“等到人老珠黃,什麼也沒有。”
趙鯉張開手,叫觋姑看她的手。
玄虛子老道連夜調配的酸水,去掉了虎口握刀的薄繭,卻去不掉原主趙鯉曾幹粗活留下的凍傷瘢痕。
“我再也不想寒冬臘月蹲在冰窟窿邊拆洗被子,過那種牲口似的苦日子。”
觋姑緩步上前,輕輕捏了趙鯉的手指安慰道:“别擔心,隻要你配合,定能如願。”
觋姑的手很柔軟,說話的語氣有種叫人信服的氣質。
趙鯉嗅到她身上有種香味,腦子有些迷糊。
她暗自警覺,臉上卻露出迷茫神色:“可我要如何做?”
“我也是怕的,我那老爺是靖甯衛,若是被他發現……”
趙鯉垂頭摸了摸自己的假肚子,抖着聲音道:“他會殺了我的,會親自砍了我的腦袋。”
聽見趙鯉說到靖甯衛時,觋姑眼睛猛地一亮。
她追問道:“是靖甯衛中哪位官爺?”
趙鯉不答話。
觋姑頓時笑得更溫和,暗自擺了一下袖子,周身莫名香味更重。
她柔聲問道:“你告訴我是哪位,我才好幫你啊。”
趙鯉像是頭暈一樣,搖了搖頭,這才道:“我也不知是何職務,他防我防得緊,不喜歡我打聽,我隻是見過他的官服。”
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,觋姑心裡有些不滿。
不過她還是溫柔扶住趙鯉,輕言道:“沒關系,不知道以後便慢慢打聽。”
“我們才是一邊的,一定會幫你的。”
她的聲音伴随着陣陣甜香,像是蠱惑人的魔音。
趙鯉和她像是姐妹般相互依偎坐着。
觋姑在趙鯉耳邊念了許久,方才停下。
輕輕用手摸了摸趙鯉的臉。
趙鯉眼皮垂下,娃娃一樣任她摸。
觋姑滿意的點頭,身上淡香散去,将趙鯉扶正。
輕輕推了推趙鯉問道:“妹妹,醒醒,方才怎麼睡着了?”
趙鯉這才在她的喚聲中,如夢初醒的擡頭。
觋姑扶着她的肩,道:“是不是最近心神疲憊,太累了?”
趙鯉十分困倦的打了個哈欠:“是啊。”
觋姑奉了盞茶給趙鯉:“你先喝點茶。”
她垂下眼睫,神秘道:“你的願望,其實有别的法子完美達成,就看你願不願意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