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似被什麼東西撕咬。
老司機趙鯉内心毫無波瀾,但她沒有忘記自己的人設。
邊城來的愛錢小外室,當是沒見過這樣的場面的。
趙鯉掩面驚呼一聲,躲到了一旁。
觋姑和胡八姑相視一笑。
“理想鄉裡,想要什麼便有什麼。”觋姑又強調了一遍。
包括男人。
薄紗後的男人聞聲轉頭,露出一張十分英俊的臉,扯着嘴角笑出滿口白牙。
觋姑抓着驚慌小鳥似的趙鯉,繼續前行。
終行至一間寬闊的大殿。
這大殿通體白石鋪就,中央是一個幾丈見方的大池子。
池邊供奉着幾個金盤。
金盤之中是一些奇怪的人參果似的果子。
白嫩如藕節,小手小腳,指節清晰。
大多是完整的。
但趙鯉在其中一個盤子裡,看見了一個四分五裂的。
她仿佛瞬間回到盛茂坊地面,那條惡臭的小胡同。
滿是血腥味的房間裡,老婦道:“是個死胎,得剪碎了取出來。”
虛弱的女聲答:“那便剪吧。”
趙鯉忍不住心一顫。
她的異狀,瞞不過挽着她的觋姑。
觋姑隻看了一眼,便無所謂地笑着對趙鯉道:“那是一些西域來的奇果,隻是像嬰兒罷了。”
趙鯉怯怯點頭,控制着呼吸的節奏。
内心,憤怒之火蔓延開來。
觋姑輕咳一聲,胡八姑上前,将金盤所盛之物,傾倒進了水池中。
碧色水池,像是什麼東西的消化液。
須臾間将這些祭品吞下消化。
漾出一陣清香。
趙鯉暗自屏息,不去聞這種味道。
觋姑将她帶進了一間房間坐下。
陷入軟塌塌的墊子裡,趙鯉卻覺得渾身不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