圖上男子背身回頭,朝着這邊笑。
背脊上,一道鋸齒狀的傷疤十分明顯。
“阿鯉!”
沈晏單将此圖抽出。蹙眉叫了一聲趙鯉。
“這個傷痕我見過。”
在護送趙鯉前往城隍廟的過程中,一路護送地他眼睛并沒有閑着。
這個傷痕,他曾在橋邊一個看場的漢子身上瞧見過。
趙鯉畫技精妙,形狀和大小都一般無二的在紙上複刻。
聽他這樣說,趙鯉高興的湊頭來看。
沈晏指着這漢子背上的傷道:“這是鲨魚的咬傷。”
海中惡鲨撕咬的傷痕,十分具有辨識度。
且考慮到鲨魚的兇殘程度,能存活下來的人少之又少。
“鲨口幸存,在海邊的漢子眼裡,是十分值得炫耀的。”
趙鯉這才恍然:“難怪。”
難怪,那個男人刻意保留這可以炫耀的傷疤。
“如此說來,理想鄉中的男人并不是幻境拟态?是真人?”
沈晏點了點頭:“你的畫中這男子十分英俊.”
“但我所見,這男子卻是矮如三寸釘,一口黃牙。”
“不僅是女子,理想鄉中男人也能照着自己的想法,産生容貌的變化。”
矮如三寸釘。
趙鯉仔細咀嚼這沈晏所說的這幾個字,喚道:“沈大人,請将你看見此人的位置記下。”
“可!”
轉眼間,手中握住兩條線索,趙鯉有些開心。
乘熱打鐵道:“我從城隍廟大殿供桌下去,默默計數,走了四百一十步。”
“加之那個空間巨大的理想鄉。”
趙鯉搖了搖頭:“盛茂坊的地質,能挖出這樣恐怖的空間嗎?”
成陽底下的鼠洞已經足夠駭人,但稍一動蕩,便塌陷下去。
在水宛這樣水道串流的地方,要在人口密集的盛茂坊下,修築這樣的巨大空洞,并不太可能。
沈晏和她觀點一緻,兩人的視線同時移向立在一邊的沈小花和阿白。
趙鯉和觋姑下去時,兩個小家夥并沒有閑着。
假裝中招的沈晏、鄭連和沈小花,随時準備救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