棍子砸在他的肩胛骨,發出沉悶的聲音。
老幺看着比他還稍高一些的江家大郎,扯着嘴角笑,露出缺了兩瓣的大黃牙。
他再一次擡起棍子,還欲揮下。
“老幺!”
一旁的漕幫人也再笑不出來,唐爺急聲喝止。
然而棍子已然砸下。
江家大郎護住父親,閉目承受。
下一瞬,卻聽一聲嗤笑:“你們這幫狗日的,隻知道欺負小孩?”
一隻手斜刺裡探來,抓住了棍子。
來人敞着衣衫,高壯的身子肌肉緊實發達,露出滿背刺青。
驚豔鮮明的線條,在胸口勾勒出一副兇獸窮奇圖。
窮奇腳踏屍山血海,雙目赤紅。
“張荷?”
漕幫的唐爺,驚呼出聲。
一隻大腳從後踹出,踹了他一個狗吃屎。
“張爺的名字,也是你這雜碎能叫的?”一個聲音怒喝。
待唐爺從爛泥地裡爬起身,便見自己和手下,全被一群牛高馬大的漢子包圍了起來。
唐爺的手下在這些人的映襯下,像是一群雞仔。
人群之中,是名為張荷的刺青漢子與老幺對峙。
不,與其說是對峙,不如說是被單方面的鄙視。
張荷輕輕松松一手捏着将打到江家大郎的棍子。
似笑非笑看着老幺:“你什麼玩意,就那麼點東西也好意思露?”
“驕傲得很?”
老幺臉上一陣青一陣白。
他們在這碼頭上,從來都像是螃蟹橫着走,從沒遇見過敢招惹他們的。
現在遇上硬茬子,老幺棄了棍子,彎腰去提褲子。
在他後邊的一人,露出惡心表情。
擡腳在他屁股上蹬了一腳。
他勢大力沉,一腳踹出,将老幺踢了老遠。
“張荷,這是我們漕幫的地盤!”
“你們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