鋒利的長刀,将這獨眼小僧穿刺在刀尖上。
小僧類人的四肢抖動,簌簌往下掉沫子的同時,細如針眼的嘴裡,發出一陣奇怪的叫聲。
即便遭受大難,甚至有些自毀傾向,但對于未知的恐懼還在。
魏琳有些恐懼地問道:“這是什麼?”
“什麼?”
不料,扶着她的江宏,面露迷茫。
他順着魏琳所指的方向看去,卻隻見平舉在半空的長刀。
見江宏看不見,魏琳心中一顫。
這時有一個聲音向她解答道:“這種喜歡偷聽和撒謊告狀的小精怪名叫語窺。”
“做出來洩憤打小人的小土偶,日夜傾聽人們的怨憤和陰私。”
“時間長了,便會生出靈智。”
“常被人用作監視之用。”
驚魂未定的魏琳,聽見一個平靜的聲音解釋。
她看去,便見一個男孩模樣的人,手裡握着刀。
刀身上蒙着一層灰霧,挑在刀上的小僧痛苦扭動如一條離水的魚。
血色碎泥,不停從它身上掉落。
它尖尖的小手,抓撓着長刀,摩擦出刺耳的聲音。
外層泥土剝落,露出裡面的竹制骨架。
魏琳怔怔看着這奇怪的東西,定了定神。
“敢問姑娘……”
趙鯉現在雖是男孩打扮,但說話的聲音一聽就是女子。
“大景靖甯衛巡夜司趙鯉。”
聽那人報出名号,魏琳渾身一震。
“靖甯衛有何貴幹?”
這原本溫柔平靜的女人,像是被激怒的母狼,露出尖銳敵對神态。
為了給家人給自己讨一個公道,她曾暗自去了水宛靖甯衛百戶所。
水宛靖甯衛百戶張裕卻道,她爺爺沽名釣譽,自有取死之道。
魏琳被亂棍逐出。
最後一絲希望,被靖甯衛百戶張裕親手抹殺。
她對靖甯衛簡直憎恨至極。
查過卷宗,趙鯉知道她的心結,解釋道:“張裕已撤職逮捕回京,現關押诏獄受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