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少了右下角的一個紅泥公印。
看守彎腰低頭,雙手接過,稍加翻看。
他原本并不識字,隻是在水宛待了兩年,便學會了些。
他一邊看,一邊絲絲倒吸涼氣。
便是他這樣的街頭混子,也知道這一疊畫像的含義。
最上面一張,是一個五方臉的醜男人。
下邊竟厚顔無恥寫着沈晏的大名。
沈晏之後,便是趙鯉。
再下面,從當今皇上親子瑞王,到朝中閣臣林著黃禮。
這一份名單砸出,可叫大景整個抖三抖。
就是這樣的大人物們,卻被區區漕幫通緝追捕。
看守久在繁華的大景,心中有嫉妒有向往。
翻看了兩下,便住手不敢再看。
他這小家子氣的模樣,自然惹得不滿。
送信人冷哼一聲:“怕什麼?将來這裡都是我們的地盤。”
若是将來得天庇佑,他們或可以水宛為踏闆,得大景廣袤的土地。
看守一時露怯本就後悔,讪笑一聲後道:“定将這些東西張貼各處。”
傳信人得了肯定的回答,并沒有離開。
他又問道:“靖甯衛百戶所還沒打下來?”
看守一怔,心說哪有那麼容易打。
靖甯衛可不是那些酒囊飯袋。
見他不回答,傳信人已然得了答案。
“那些廢物。”
兩個罵聲同時響起。
看守和送信的,扭頭看去。
月色中,隻見一抹純白立在廊橋轉角的陰暗處。
陰氣森森,仿佛詭物。
兩人都受了些驚吓,尤其看守。
他想不通,這位觋姑是怎麼進來的。
理想鄉中胡搞是一碼事。
現實之中觋姑決不允許任何醜陋臭男人接近和注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