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鯉撇了撇嘴,這時才道。
“去尋點辣椒水來!”
她的命令叫忐忑候在一旁的刑官一愣。
端着疊夾燒肉饅頭進來的林著也是一愣。
對此時的大景來說,辣椒才傳入不久,奇怪用途還沒有被開發得太狠。
刑官有些忐忑問道:“趙千戶要辣椒是……”
他看向綁在刑架上的老幺:“莫不是兌了辣子水,淋在傷口上?”
傳言盛京鎮撫司确有此法。
刑官覺得學到了新知識,摩拳擦掌就要去尋。
卻聽趙鯉冷笑。一指老幺道:“最辣的辣椒,榨成辣子水,灌他哔——裡面去。”
隻聽哐當一聲,卻是大學士林著聽見這虎狼之詞,失手摔了手上的饅頭。
有心想叫這斷親的外孫女收斂一點,别看髒東西,但又恐說了叫她不高興。
嘴巴開合數下,終是捋着胡須沒有說話。
“哪?”
水宛的刑官悟性不太夠,竟然還問。
方才從門縫探進一個腦袋的瑞王,神色莫名看了一眼趙鯉,默默縮回了腦袋。
刑架上的老幺猛的擡起頭來。
趙鯉道:“人犯不老實,什麼也不說。”
“得上些不死人的狠活。”
老幺顫抖起來,帶動周身的鎖鍊嘩啦作響:“你什麼也沒問!”
在蔓荼蘼花汁的作用下,他此時倒是清醒得很。
便是沒了滿口牙齒,這句話也喊得清清楚楚。
趙鯉卻不搭理他。
自顧自道:“快去尋來,有條件尋些黃鳝。”
黃鳝……
刑官打了個哆嗦,不敢再問,轉身出了門去。
不一會回來,手上已經帶了東西。
三寸釘不知道這樣的刑罰是痛苦大一些,還是羞辱性更強一些。
他擡起頭看向趙鯉,啞着聲音含糊嘶吼:“我願意招啊!你問啊!”
說話間,帶血涎水淌了滿地。
他着急,趙鯉便不着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