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這男人身旁,還綁着一個人。
滿頭蛛絲一般的白發,長長的拖到地上。
相比起男人,這個女人的狀态要好些。
蒼老的面容滿是溝壑,給人一種妖異之感。
在這兩人後邊,還綁着幾個人。
魏琳捏着筆的手,突然一顫。
在這些人中,她看見了一個熟人。
馬婆子。
她曾經多麼信賴和感激,後來便有多憎恨此人的欺騙。
瞧着馬婆子此時凄慘模樣,魏琳按住下腹,一時覺得快慰無比。
不過,她很快收斂心神,不再看綁在刑架上的馬婆子。
她大可以開口,讓這婆子下場凄慘。
但公是公,私是私。
她這态度讓趙鯉微笑起來。
真不愧是魏山的孫女。
心中贊了一句,趙鯉翻開手中畫押的記錄。
馬婆子和盛茂坊中拘捕來的爬龜婦,招供最快。
但為防有詐,又反複折騰核對了幾日。
這才有了這份口供。
馬婆本身就是盛茂坊的人,早先就在街角支了個小攤。
替人搖龜殼看事,或是補牙,或是打胎接生。
什麼都會一點,什麼有錢賺就做什麼。
是坊間有名的本事人。
也因此被原幫主看中,學了些邪術,送到了魏琳身邊。
一頁紙上,滿是殷紅。
馬婆子用從觋姑處得來的骨灰香粉控制了一群打手,無惡不作。
紙上還記錄了馬婆以落胎的胎兒,祭練語窺以及那種吸食人腦的邪物。
或許是為了争功,少受刑,馬婆甚至清楚的将這種邪法供述了出來。
趙鯉掃了兩眼,頓了頓。
将記載這邪術的那一頁抽出,在手心揉成球,然後遠遠抛入刑室火盆。
“魯建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