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,發現自己砍了一個神,心态有些崩。
從傳統觀念看,陰差、城隍和瘟神真不是一個量級。
“趙千戶,你看我胳膊!”
聽見宮戰的話,趙鯉心中一沉。
現在也沒必要顧忌做什麼防護了,若是宮戰中招,在場人死在這也隻是時間問題。
趙鯉毫無顧忌的上前去看。
宮戰的袖子挽起,胳膊上被他自己的指甲撓出數道紅印。
在他的皮膚上,可以看見一些大紅豆般的腫塊,連成一串。
因被指甲抓撓,腫塊尖端有些破皮。
看着……眼熟。
趙鯉頓了頓,沉聲問道:“宮百戶,你執行任務幾日沒洗澡了?”
宮戰心說他都快沒了,怎麼關心他幾日沒洗澡。
他神思不屬的回道:“五六天吧,怎麼了?”
怎麼了?
趙鯉咬牙,啪地拍在他胳膊上。
一般來說,趙鯉輕易不對屬下動手動腳。
可是自己抱着必死之心湊頭來。
卻隻看見一串跳蚤咬的包,這種心情,不打人實在舒坦不了。
“你在西碼頭收屍,又抓捕漕幫打手,染上跳蚤啦!”
趙鯉送他一個大白眼。
“跳、跳蚤?”
宮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,發現還真是。
長籲一口氣同時,慶幸道:“跳蚤好,跳蚤好!”
他心裡第一次如此感激那種細小的生物。
地上雷德明,還綁得像是蠶蛹。
但這副模樣一點沒礙着他偷笑兩聲。
也是無知且樂觀人士。
經這一出,打亂了方才焦慮。
趙鯉倒是從乍然知道瘟神上門的擔憂中掙脫。
她長長呼出一口氣。
強令自己從畏懼中抽神,用更加理性的角度思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