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她一力向前時,也會為自己的無能羞愧。
因而,他私下耗費了許多的精力閱讀,記錄。
或許追不上趙鯉的腳步,但必要時可竭盡全力為她做得一分是一分。
沈晏沒有說話,可趙鯉就是看懂了他想要表達的意思。
心裡燙,臉上也燙。
手下意識去捏挂在腰上的荷包。
她身上零碎很多,這個荷包卻要特别些。
裡邊裝着桂樹給的一對兒戒指。
趙鯉手指捏着兩個圓圓的小圈圈,心裡像是炸開了煙花,噗嗤噗嗤冒着熱乎氣。
事實上算算日子,約定的時間也快來了。
趙鯉心裡将自己罵得狗血臨頭,當日矯情些什麼呢。
弄得現在看得到,吃不着的心癢癢。
她輕咳一聲,咳去雜念,道:“若是今日就能進行送瘟神祭典,當然再好不過。”
“隻是,儀式所需的東西應當可以準備,需要的人氣,卻不一定好聚。”
整個水宛之前封禁了幾日。
這個年代的城市百姓,反倒不如鄉間村民。
幾乎沒有多餘副業進項,也沒有什麼積蓄。
一旦城池封禁停擺,很多家庭便都面對物資供應難和沒有積蓄的問題。
對百姓、民生都是很大的傷害。
解禁後,沈晏應該也是意識到這個問題。
因而水宛同步上線了清理碼頭、河道,重修城隍義塾,清理盛茂坊垃圾髒污,打井保障用水等大工程。
開出的工籌還十分豐厚。
真金白銀可比一百張官府安民告示可信太多。
現在若是工程停擺,強令百姓參加祭典。
難以解釋原因是其一,名聲難聽是其二。
最重要的是,被強制放假的百姓,估計内心怨氣比鬼還重。
這種負面氣場,并不是趙鯉需要的。
略一解釋後,沈晏搖了搖頭:“你不必擔心,我自有打算。”
趙鯉聽他這樣說,也不再瞎擔心,開始緊鑼密鼓的籌備工作。
送瘟神旁的都好,三牲祭品一應都能快速籌備。
唯獨儀式中所需的紙船和紙紮牛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