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晏心裡熱烘烘的,移動腳步換了個方向,擋住後面兩個多事老頭的目光。
“自然。”
他捏着趙鯉手的力道,緊了兩分。
“世間男子發誓賭咒者無數,背誓者也無數。”
“我不許誓言,隻将命給你,若有一日我起了二心,性命也好靈魂也好,任你處置。”
燦然陽光下,他眉眼堅毅,眼底卻盛着綿綿情意。
趙鯉咬唇,掏出桂樹給的指環。
将稍大一些的套在了沈晏的手指頭上。
“好,那就戴上這同心環。”
“從此要好好守男德。”
趙鯉也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場景,她心中羞澀,嘴上越發胡言亂語:“你要是變心,我就将你練成傀儡。”
“再每日招上十個八個面首,叫你看着我……唔。”
她的胡說八道,盡數被沈晏兩根手指捏回了嘴裡。
沈晏挑起一邊眉毛,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,這姑娘說到面首時,很興奮的樣子?
“你不會有機會的!”
趙鯉的嘴被他用拇指和食指上下捏住,擺頭甩開他的手,抱怨道:“我就是說說嘛!”
沈晏定定看着她,将小一些的指環套到她手指頭上:“那你也不許看别的男人。”
“什麼狂野的北地漢子,什麼面首相好的,還有海裡的小魚,都不許想。”
頓了頓,沈晏補充道:“女人也少看。”
趙鯉羞惱:“沈大人心裡我是什麼人啊。”
老色批嗎?
她才不是呢,咳咳,她隻是比較擅長欣賞别人的優點。
趙鯉含糊兩聲,眼睛遊移,不敢正面回應沈晏的話。
最終,還是沈晏自己妥協,再不追問。
若有野花野草,他沈某人也不是對付不了。
言罷,兩人立在初升的朝陽中。
沈晏有些緊張,想尋個話頭。
趙鯉倒是直接得多:“接下來呢?”
她眼裡的期待都快溢出,沈晏盯着她的嘴唇,喉頭動了動。
趙鯉問:“親親?”
不單沈晏,連後邊兩個偷聽的,都嗆得咳嗽兩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