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将睡在驿館最好房間的趙鯉驚醒。
趙鯉猛地翻身下床,順勢提刀在手。
受命睡在她枕邊的阿白,也立起身子絲絲吐信。
又聽似有人求救,趙鯉立刻扯了外袍披上,蹬上靴子,将阿白捉到袖中。
一邊束發,一邊沖出門去。
在院中,撞上了一臉喪氣的魏世和臉陰沉沉的鄭連。
“怎麼了?”
趙鯉看他們臉色不對,以為出了大事。
魏世正要說話,不料鄭連面無表情扯了他一把,答道:“似乎是附近的村民求救,宮百戶已經趕往前院盤查。”
趙鯉點頭,見住着泰西傳教士的院子也傳出聲響,示意鄭連兩個領人将傳教士看住。
“别讓他們亂走。”
趙鯉叮囑一聲,獨身去了前堂。
還沒進去,趙鯉便聽見了男人驚惶的哭喊:“救命啊,官爺!”
一個江南百姓打扮的青年男人,形容狼狽。
宮戰幾次詢問,但這人什麼也不說。
他似乎遭受了巨大驚吓,又在黑暗中奔跑了一段距離,現在脫力癱在地上手也擡不起來,隻一個勁的喊救命
趙鯉知道,這是極度驚吓後的反應。
如不及時幹預,人吓廢掉,事也會耽誤。
趙鯉左右找了一圈,在桌上尋到半壺殘茶。
癱在地上的男人,先是兜頭淋了半壺涼茶。
然後臉一痛。
一記控制着力道的耳刮子,扇得他眼冒金星,從恐懼中脫離出來。
腦子裡糊裡糊塗的男人,捂着臉擡頭。
第一眼看見趙鯉,還有些犯楞,待移開視線看見宮戰,頓時熱淚盈眶。
一個虎撲上前抱住了宮戰的腳:“官爺,救救我們村子啊。”
顯然,此時還是宮戰更能給他安全感。
趙鯉也不惱,示意宮戰趁勢問話。
這男人這才開口道:“今日村中大戶娶媳,不料出了大事。”
他一邊說着,一邊像是回憶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:“先前都還好好的,隻是接新娘的花轎到了家,便出事了。”
“轎裡本該隻有一個新娘,下來的卻是兩個。”
“穿得一模一樣,蓋頭下的臉也是一模一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