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鯉将兩個小花盆,交到小信使的手中。
或許是察覺到趙鯉的鄭重,小信使仰着頭,水汪汪的大眼睛堅定得帶上了一些使命感。
趙鯉摸了摸它的腦門:“好孩子!”
她一直沒給小信使取名。
本以為照着沈晏的脾性,應當沒兩天就會領到一個沈小信之類的名字。
不料,一直沒有半點動靜。
趙鯉曾見沈晏在工作之餘翻詩經,挑來選去,似乎對取名一事很是糾結。
被趙鯉摸腦門的小信使,喉中發出快活的咕噜聲。
“去吧!”
趙鯉搓了一下它尖尖的耳朵。
或許是因為消化掉了鏡魍,小信使這一次的出現和離開都是通過鏡子。
它一邊環抱着一個花盆,隻聽銅鏡嚓嚓兩下聲,便消失在鏡中。
趙鯉這才放心。
重新打開門,想叫中庭的靖甯衛玩得差不多該上路了。
不料,一開門就看見絹娘立在門外。
她換下了那身華麗的紅裙,換上尋常女子衣飾面上有些擔憂:“趙千戶,你沒事吧?”
“我在隔壁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。”
昨天回到驿館後,宮戰三人騰出住處給絹娘。
雖說是同路,但是絹娘知道她來曆敏感,一直在房中沒有出來。
現在發現趙鯉屋中有些異樣,不放心來看看。
趙鯉微微一笑道:“叫我阿鯉吧!沒事,是我的禦使。”
絹娘這才松了口氣。
她雖說身份異常,但是從睜眼就被渣男帶歪了路。
忙碌在織機前,且常被貶低,脾性與尋常女子相合。
雖因雌性蜘蛛的習性,斬斷孽緣。
但過去種種,在絹娘身上留下了很深的痕迹。
對靖甯衛這樣的官方機構,她和絕大多數大景百姓一樣,有種莫名的畏懼。
因而行動小心又謹慎,顯得拘束。
澄清了誤會,絹娘垂下頭,羞澀道:“那就好。”
見她有些局促,趙鯉寬慰兩句。
這才走到中庭,整備隊伍開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