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4章(第9頁)

  趙鯉将兩個小花盆,交到小信使的手中。

  或許是察覺到趙鯉的鄭重,小信使仰着頭,水汪汪的大眼睛堅定得帶上了一些使命感。

  趙鯉摸了摸它的腦門:“好孩子!”

  她一直沒給小信使取名。

  本以為照着沈晏的脾性,應當沒兩天就會領到一個沈小信之類的名字。

  不料,一直沒有半點動靜。

  趙鯉曾見沈晏在工作之餘翻詩經,挑來選去,似乎對取名一事很是糾結。

  被趙鯉摸腦門的小信使,喉中發出快活的咕噜聲。

  “去吧!”

  趙鯉搓了一下它尖尖的耳朵。

  或許是因為消化掉了鏡魍,小信使這一次的出現和離開都是通過鏡子。

  它一邊環抱着一個花盆,隻聽銅鏡嚓嚓兩下聲,便消失在鏡中。

  趙鯉這才放心。

  重新打開門,想叫中庭的靖甯衛玩得差不多該上路了。

  不料,一開門就看見絹娘立在門外。

  她換下了那身華麗的紅裙,換上尋常女子衣飾面上有些擔憂:“趙千戶,你沒事吧?”

  “我在隔壁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。”

  昨天回到驿館後,宮戰三人騰出住處給絹娘。

  雖說是同路,但是絹娘知道她來曆敏感,一直在房中沒有出來。

  現在發現趙鯉屋中有些異樣,不放心來看看。

  趙鯉微微一笑道:“叫我阿鯉吧!沒事,是我的禦使。”

  絹娘這才松了口氣。

  她雖說身份異常,但是從睜眼就被渣男帶歪了路。

  忙碌在織機前,且常被貶低,脾性與尋常女子相合。

  雖因雌性蜘蛛的習性,斬斷孽緣。

  但過去種種,在絹娘身上留下了很深的痕迹。

  對靖甯衛這樣的官方機構,她和絕大多數大景百姓一樣,有種莫名的畏懼。

  因而行動小心又謹慎,顯得拘束。

  澄清了誤會,絹娘垂下頭,羞澀道:“那就好。”

  見她有些局促,趙鯉寬慰兩句。

  這才走到中庭,整備隊伍開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