吞下大量絲織棉材料,吐出大量精美的緞子。
這裡彙聚的财富,估計就是隆慶帝都得眼饞。
财富之下的黑暗,實在難以想象。
趙鯉按着欄杆,試圖将白日發現的線索,全部串聯起來。
正在此時,卻聽一個值夜的潛火卒來報,宮戰來了。
趙鯉叫宮戰來,本隻是需要他查些事幫把手。
但看見一身喇唬打扮,借着夜色僞裝而來的宮戰,她就意識到事情将有大變故。
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,趙鯉她們彙集到擺着狴犴像的小屋中。
鄭連捧着碗,一看宮戰的打扮,心裡咯噔一下。
嘴裡像是被人填了一把黃連。
來事了,還是大事。
鄭連檢查了屋裡,絹娘乖覺,主動道:“我盯着些。”
言罷,她垂下的袖中簌簌作響。
一些在夜裡幾乎看不見的白色細絲,順着屋子的縫隙,将這間小閣樓完全籠罩其中。
稍有動靜,絹娘的蛛絲就能第一時間發現。
這時,宮戰才苦着臉:“趙千戶,隻怕有麻煩了。”
宮戰三言兩語将酒席上,黃明堂的話複述完畢。
說道黃明堂那一句孫公公不要加稅時。
現場人除了懵懂的絹娘,都是一怔。
尤其鄭連,臉色灰暗得像是被人在裆上踢了一腳。
宮戰不明白他臉色怎麼那麼差,小心問道:“怎麼了?”
難道那火災有什麼牽扯?
趙鯉有些抓狂。
她就知道,來江州的路上那些風平浪靜都是假象。
果然有大的在後面等着她!
頭疼的抓了一把頭發。
“請問……”
嚴焱簡直快哭出來,她弱弱的舉起手:“請問我現在走來得及嗎?這位大人說的孫公公,是我想的那個孫公公嗎?”
天可憐見,她一生行善積德,好容易混上小官有自己的産業。
就遇上這樣的倒黴事。
嚴焱手哆嗦,小聲道:“我出了門就當什麼都沒聽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