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啥玩意?”
宮戰鄭連和絹娘都見過小信使。
來江州的途中,小信使時不時就會帶着沈晏投喂的點心糖果蜜餞回來。
一路上,趙鯉的零嘴沒斷過。
隻有阿水咋咋呼呼。
小信使乍然見了不認識的,又被咋咋呼呼的問,眼中迅速積蓄起淚花。
趙鯉心疼,忙将它接到懷裡,瞪了阿水兩眼。
阿水現在最懼怕趙鯉,根本不敢直視她的臉,直往嚴焱身後躲。
嚴焱未開心眼,迷茫的瞪着眼睛四處望:“什麼?”
趙鯉安撫了一下小信使,便通過它們之間的契約,将想要傳達的信息告知。
趙鯉摸了摸小信使的腦袋:“乖,此事很急,就算沈大人已經入睡,也入夢詢問。”
小信使最是懂事,聞言點了點頭,眼神堅定一頭紮進了杯盞中。
小信使去得果決,回來速度也十分快。
方才半個時辰,桌上的茶盞便又震顫起來。
趙鯉找回來的小信使讨要沈晏的回信。
小信使卻是後退了一步,緊握着的手爪在茶盞上展開。
一縷紫藍色煙氣升起。
随後這粒夢之種化成一個人形。
半透明的沈晏擡頭看來。
打開心眼的衆人,皆望向沈晏。
隻有嚴焱依舊左看右看,神情崩潰:“你們到底在看什麼啊?”
猝不及防之下見到他,趙鯉心中一喜。
不愧是她相好的,就是半透明的也遮擋不住帥氣。
她這邊心裡噗嗤噗嗤冒粉色泡泡,沈晏卻是按了按眉心。
千算萬算沒算到,他精心規劃的路線還是出了岔子。
頓了頓後,沈晏道:“我不知那駱老闆是被什麼邪術害死,但他倉庫中堆滿劣等泡水貨,應當是為了逃避稅賦。”
沈晏很清楚趙鯉她們情況緊急,沒有絲毫廢話直入主題:“去歲到今年,南方又澇又旱。”
“江州受水患嚴重,時江州織造司司務孫農上書陛下,懇請陛下憫念民力,酌減織造段匹。”
“陛下下旨,緞匹準減半。”
沈晏微微蹙眉繼續道:“今年,江州水災蒙傾,織戶用以抵扣稅賦的段匹因府庫保存不當,泡水損毀。”
“本月初孫農再上書,懇請陛下勿要回退這批泡水袍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