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鯉雖被護住,但也吃不住力,吐出了一口血。
“說,你們去哪?”
孫農的身上滿是紅色菌絲,他起身猙獰而怪異的頭顱探出。
“對母親做了這樣的事情後,想去哪?”
被侵蝕的他,口中喚着多子鬼母母親。
幽幽看着趙鯉後,冷笑一聲:“對了,你教過我,不要廢話多?”
言罷,他緩緩上前,巨大扭曲的手,探向趙鯉腰間懸着的馬頭鈴。
隻要取掉這個媒介,那股幹擾壓制母親的力量便再也庇護不了這個壞事的小丫頭。
孫農的手,緩緩探來。
趙鯉避無可避,暗自咬舌,想給他一記時。
一個聲音道:“義父。”
随着這聲音,數道蛛絲,從山崖上垂下。
一個人迫不及待落了下來。
乍一聽這聲義父,孫農渾身一震。
但緊接着,一柄抹朱砂的繡春刀,狠狠砍在了他探向趙鯉的根須上。
這些幹癟的根須,紛紛掉落。
孫元護在趙鯉面前,眼睛死死盯着孫農。
“多年未見,義父。”
他雙目通紅,滿是淚水。
仰頭看向孫農時,目光複雜。
孫農是他最崇敬之人,是父親,是尊長。
可,現在他們卻兵戎相見。
這場景,便是已經失智的孫農也微微一怔。
他背地裡惡事做盡,但從另一個孫農處殘存的,對孫元那些年的培養和真情卻也不假。
不由心虛的别開了頭。
就在此時,孫元喝道:“現在!”
絹娘從半空躍下,大量的蛛絲,從她身後冒出。
将孫農團團裹住,
與此同時,沈小花敏捷地踏上孫農的身軀。
盤在它脖子上的白蛇,猛然探出頭顱。
蓄勢已久的阿白,上颚彈出毒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