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虛膽小如駱老闆,生出退意。
但他吃過孫農給的甜餅,再想退的下場便是帶着他滿倉的劣等貨燒死,全家獻祭。
趙鯉中途遇上了絹娘,第二日大清早又陪着絹娘來織造坊。
一來二去,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之前,趙鯉不但一腳踩進了這灘渾水,還雷霆出擊,直接接管江州百戶所,拔了孫農。
趙鯉巧合的行動軌迹,扣成一個閉合的圓。
沈晏放下手中卷宗。
理清楚事情始末,他不由心中感慨。
見他突然停筆,趴在窗邊看話本子的趙鯉頓時關心道:“是不是胳膊疼?”
沈晏接到趙鯉訊息,連夜從水路搭快船下到江州府。
到了江州府,直抵西常山入火場救人。
待平安後,吊着被趙鯉砸骨裂的胳膊,開始善後。
匆忙得堪比拼命三郎。
自家相好的,自家知道心疼。
趙鯉醒後,跟在他身邊看他辦公——主打一個陪伴。
擱下話本子,趙鯉殷切的倒茶端來,見屋中無人,趁勢貼臉蹭了蹭沈晏鬓角。
沈晏右手接了茶放在案上,捏着她的手指輕輕摩挲:“不疼。”
“你若無聊,便出去玩。”
他知道趙鯉脾性,這些江州府找來的話本子太平常寡淡,她不愛看。
知她強忍無聊在這,故此一勸。
“不無聊。”
趙鯉心說她是那等狼心狗肺之人嗎?
“無聊時,我就看看你。”
她這小嘴抹了蜜一般的話,叫沈晏聽得笑容止不住。
忍不住側身來勾她小腰:“待我處理完這些事,陪你去玩可好?”
趙鯉在他耳邊輕輕嗯了一聲。
一時間滿室戀愛酸臭,隔着門闆都能聞到味。
阿詹手壓在刀柄上,立在門邊,止不住的生雞皮疙瘩。
真擔心他家大人是被什麼惡心東西給奪了舍。
見宮戰一路行來,阿詹急忙沖他使眼色。
宮戰知道路數,放慢速度同時,加重了腳步。
阿詹略拔高了聲音道:“宮百戶來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