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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這廂苦哈哈吃灰,身在馥縣縣城的趙鯉,卻是帶着一身甜滋滋的蜜酒氣,趴在沈晏膝蓋上。
沈晏修長的手指,插進趙鯉披散的發中,替她揉按穴位。
馥縣特産的蜜酒味甜,趙鯉貪嘴多飲了兩壺。
現正貓樣打着哈欠,趴窩在沈晏膝上喊頭疼。
沈晏見過酒量差的,但當真沒見過酒量這樣差的,竟能喝蜜酒喝醉。
仔細想來,趙鯉嫌别的酒辣,她确實鮮少飲酒。
心中好笑之餘,沈晏喚來阿詹。
“說我喝醉了,親自去盯着廚子煮一碗解酒湯。”
趙鯉這酒量,是誰都沒發現的破綻。
得為她遮掩一二,免遭人暗手。
就像他一直在做的那樣,嚴密地将趙鯉的情報保護起來。
任誰也無法得知她的虛實。
阿詹進門便一直盯着自己的靴尖,聞言領命而去。
燭光搖曳,沈晏又垂頭看自己懷裡的醉貓,手指在她發間穿梭,臉上帶着笑意。
趙鯉面頰将沈晏膝頭的衣袍蹭得皺巴巴。
茸茸的頭發,隔着幾層衣衫蹭得叫人心癢。
“别停嘛!”
雙頰绯紅的醉鬼不講道理,按摩的手一停,就嘀嘀咕咕的催促。
沈晏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停了手。
指尖掬着趙鯉的一束發絲,一手輕輕落在她的頸上,指尖順着領口一寸寸往裡細細摩挲。
沈晏沉重喘息一聲,眼底欲念翻騰。
隻是看着她绯紅臉龐,又急撤了手。
控制好情緒,扶着她的身子給她喂了半盞溫蜜水。
趙鯉酒品一般,雖不發酒瘋,但黏黏糊糊撒嬌也叫人發愁。
沈晏耐心伺候了她一夜。
等到次日雞鳴,她迷迷糊糊醒來。
這才發現自己夾着睡了一夜的抱枕,是個活人。
衣衫揉皺的男人,合眼枕在瓷枕上。
朦胧的光照進來,側臉輪廓分明。
趙鯉支着腦袋看了一會,厚着臉皮繼續拱進了人家的懷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