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他們視角,隻見那眼盲的弱女子被突然暴起的顧遠騎在身下。
手中碎木嘭嘭砸下。
很快,這不會哭喊的女子便被砸得嘴歪臉斜,原本好樣貌的臉砸成了一團爛泥。
“這王八蛋!”
魏世嘴利,狠罵了一句:“果然什麼爹生什麼種。”
鄭連話不多,卻是擡手握住了腰間繡春刀。
兩人都看向趙鯉,想得了指令下去拿住顧遠。
但這時間裡,異變又生。
騎在盲眼新婦上的顧遠,忽然抽泣。
眼淚啪嗒啪嗒掉下。
這些透明液體,掉落在他身下新婦爛成一團的臉上。
帶着鹹味的淚,掉進血肉裡當是疼的。
但這挨打時毫無動作的新婦,卻動了。
‘她’擡起手,蔥根似的手指輕輕撫摸上顧遠黝黑面膛。
兩片嘴唇蠕動,似乎想說什麼。
但‘她’被打得狠了,牙脫口歪,什麼都沒說出來。
顧遠摸了摸‘她’散在泥裡的頭發,起身進了竈間。
眨眼又轉身出來,手裡多了一柄有些生鏽的菜刀。
在新婦頸上摸索了一下,顧遠擡手。
纖細的脖子,在這鏽刀下好似白蘿蔔,輕易便剁碎成兩截子。
未免斷處流出的汁水沾污衣裳,顧遠還騰出一隻手,剝了新婦半邊衣衫。
最後,他一手捧了斷首,一手捧了幹淨衣衫站起。
地上隻躺着一具無頭的半裸豔屍,雪白胳膊雪白胸脯露在外邊。
鄭連等人都側目回避——便是知道那新婦不是活物的玄澤,也垂下眼眸。
對顧遠來說,地上橫屍不值一提,他随意扯來花盆邊的苫布将豔屍遮擋。
卻珍而重之地,捧着砍下的頭顱。
趙鯉和沈晏道不需要回避這場謀殺,在他們的視角,躺在地上的軀體枯敗腐朽。
顧遠捧進了地窖的,是一朵芯子藏着美女臉的巨大花兒。
顧遠進了地窖又很快出來。
他熟門熟路開始收拾起地上的東西。
他是熟手,地上豔屍殘肢,一應抛進地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