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日那東西瞧着就不好惹,卻被趙鯉一刀逼退。
趙鯉挺直背,接收小菜鳥玄澤崇拜的眼神。
指了指黑暗中:“放心看吧。”
“是!”玄澤使命感爆棚挺直了背脊。
他這才定睛去‘看’黑暗中的人木和那退避的東西。
黑暗地窖中,昏黃桐油火把靜靜燃燒。
火焰帶着桐油燃燒獨有的油灰。
忽明忽暗的光下,玄澤眼前漸漸模糊。
一些陳舊發黃的畫面,緩緩在他眼前展開。
相比以往,這些畫卷雜亂無序。
可稱破碎混亂。
雜亂的光影瞬間朝着玄澤撲來,他像是暈車一般惡心。
幸而趙鯉的佩刀還插在地面,為他遮擋了煞氣。
沒有出現上一次觀看細骨的場景。
玄澤強忍惡心,探出手虛空翻了一下。
畫面中,絕大多數時候都是一片黑暗。
隻是黑暗中,無數聲音回蕩。
“生不生?”
“生不生?”
一聲聲質問從未知的黑暗中傳來,最後被想象具化成一個個潛伏在黑暗中的妖魔。
這些聲音,這些怪影不分時間不分晝夜。
一直一直回響在耳邊。
黑暗中女人的哭喊起先還像人。
後邊已嘶啞癫狂如獸。
瘋癫之人的世界,難以理解。
那些癫狂之下,幻想出的黑暗怪物,給玄澤帶來了極其嚴重心理負擔。
忽而有一日,頭頂亮起一束光。
“娘,我給你報仇了。”
一小截帶着血腥味的斷指和半邊幹餅子,從地窖口扔了下來。
掉進地面的糞穢裡。
鐵鍊嘩啦啦,已經瘋掉的女人哪記得什麼仇恨不仇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