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曆過西常山,絹娘親眼看見過趙鯉的實力。
但她也瞧見了趙鯉那一身的傷。
若有别的法子,還是……不要戰鬥比較好。
和避戰派的絹娘不同,趙鯉見此情形,笑着在圍裙上擦了擦手。
“别擔心。”趙鯉擋在絹娘面前,扭頭看向已經行至原家門前的四個惡客:“你幫我保管好刀就好。”
絹娘有些緊張地看向院中那口養魚陶缸,
她緊張之時,黏在缸邊若隐若現的蛛絲也微微發抖。
上門的四位惡客,立在原家門前燈下。
沒禮貌的家夥,并不敲門。
挂在門前的迎客燈,晃動了兩下猛然變得慘綠。
它們齊齊開口,聲音有男有女有老有少:“我們來赴宴。”
趙鯉右手廚刀挽了個刀花,随後用力剁在竈台的案闆上。
兩掌寬的厚背菜刀,深深剁入案闆兩寸:“來了就進來,還要人請你們不成?”
趙鯉就屬順毛驢,不管是什麼物種,旁人對她客氣,她便也客氣。
如遇惡客,她便比惡客更惡。
原家院落上空,回蕩着案闆裂開的咔嚓聲。
立在門前的四位惡客,似乎也被趙鯉這态度吓了一跳。
半響,才有所動作。
領頭持竹杖的那個,率先跨過原家門檻。
身後三‘人’搭着肩膀,挨個進來。
待他們進了原家的門。
從未學習過巡夜司心眼觀想法的林道人,這才瞧見這些惡客模樣。
他頓時色變。
迅速向趙鯉方向移動了兩步:“是守墳的四個石将軍。”
林道人本馥縣生人,左近有什麼喪事怪事,都會請到他這。
因此他小道消息是十分靈通的。
“近幾年不太平,黃山村原老太爺曾斥資,在亂葬崗豎下四個石人鎮守。”
原老太爺憑着手藝,掙下偌大家業。
原家名聲不差,修橋鋪路之類的善事也會幹。
聽聞亂葬崗有異,原老太爺曾出資樹四個無目的石将軍看守亂葬崗中餓詭。
這次原老太爺遭了小人算計,竟是連這四個石人都來湊熱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