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4章(第10頁)

  卻一口将趙鯉定性為愛欺負人的小姑娘。

  這疤臉惡犬,很懂說話的藝術。

  她正要開口,一壺還溫熱的酒伴着風聲,摔向了那疤臉漢。

  酒壺來勢極快,疤臉漢雖後仰避開,還是濺了一身的熱酒。

  “誰他娘的褲腰帶沒系好,露出你這龜孫?”

  宮戰罵人的聲音,中氣十足。

  趙鯉側目,看見自己身後擋風牆一般站了一排人。

  宮戰上前,臉上黑須一抖:“多年不見,你姓窦的,還是一張吃屎的臭嘴!”

  “當年田齊就是心不夠狠,換成老子一刀剁下你的狗頭!”

  宮戰視線落在這疤臉漢的臉上。

  這疤臉漢忍不住擡手,捂住臉上那道幾乎将他腦袋砍成兩半的疤:“宮戰!”

  他念宮戰名字時,咬緊了牙關,兩腮的肉都在哆嗦。

  顯然,兩人不但認識還積怨很深。

  “你他娘的說什麼呢?”

  疤臉漢唰一下,抽出腰間長刀。

  “說你呢!”魏世最近嗓子保養得好,抽刀喊話時,聲音很洪亮。

  “宮百戶說錯了嗎?你他娘就是一張吃屎的嘴!”

  鄭連、馬全不說話,但早抽刀在手,拱衛在趙鯉身側。

  玄澤張弓搭箭,箭尖直指着疤臉漢子眉心。

  第一個說話的男人,沒想到自己手下竟沖動得動刀。

  讓事情直接從動嘴皮子,上升到難以控制的程度。

  他更沒想到,對面如此之跋扈嚣張。

  視線不由落在了趙鯉臉上。

  趙鯉沒有絲毫慌張,也不勸止手下。

  簇在白毛領子裡的臉上挂着一絲莫名笑意,手卻握在腰間佩刀上。

  外表看着無害,但沒有一點怕事摸樣。

  面對一個莽夫不可怕,可怕的是面對一群莽夫。

  在這劍拔弩張的氣氛中,第一個說話的男人不得不在械鬥發生之前讓步。

  他對疤臉漢道:“窦德,怎麼跟巡夜司趙千戶說話呢?”

  “還不道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