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着柴珣笑了笑,她真誠道:“回京我便自我檢讨,罰俸半月。”
“請大皇子體諒我身擔護送之職,稍微緊張了些。”
對面柴珣已經話說到那般程度,趙鯉這邊必要有人道歉。
但叫為她出頭的宮戰等人道歉?
那絕不可能!
趙鯉擔得起事。
對着柴珣一拱手,她将先前的沖突,全推到了惹事的小丫鬟頭上。
趙鯉正護送使團,哪能哪個阿貓阿狗都進廚房指指點點?
若有心人投毒怎麼辦?
她隻扇了幾巴掌,沒拉進诏獄已是寬宏大量。
趙鯉視線掃過趙瑤光,并不算放過她:“趙小姐,以後還請管好你的丫鬟。”
“廚房正為使團熬制姜湯,突然闖進去,若是發生投毒暗害之事,大家都會很為難。”
趙瑤光死死咬住唇角,聽趙鯉上位者一般教育她,腦中亂作一團。
她還在後宅掙紮,發愁嫁妝。
趙鯉已能随意指揮這些靖甯衛的惡犬。
趙瑤光此時說不上是妒是恨。
她知道,自己現在應該仰頭,說上一兩句讓大家都下得來台的話。
但不知為何,就是張不開嘴。
她這瑟瑟發抖的模樣,被柴珣看在眼裡。
不由心中生出些異樣。
隻道她是個敢怒不敢言的無辜女子。
軟和了聲音,對趙瑤光道:“這位姑娘,不必害怕。”
“不知你是哪家家眷?扶上你的丫鬟先離開,待會我叫随軍軍醫給她瞧傷。”
趙瑤光狼狽擡頭,便見柴珣溫和的目光。
她念頭一轉,抖着聲道:“我外婆病了,能請軍醫一并瞧瞧嗎?”
她的聲音細若蚊蚋:“我的丫鬟沒有惹事,隻是去廚房催熱湯。”
這聲音小聲得隻有近前的柴珣能聽見。
又見她身子單薄,柴珣更低聲安慰了兩句。
兩人之間的距離,有些近。
趙鯉看着眼前一幕,很清楚,趙瑤光又開始了。
茶和白蓮都是趙瑤光的拿手本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