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瑤光胸中怒意像是火,越燒越盛。
她下炕穿鞋,決意要在那窺視的人逃回屋去之前,将人拿住。
決不能讓這心懷不軌之人逃脫。
就像溺死詭,要拽人腳脖子散怨。
趙瑤光急需站在正義立場摧毀些什麼,來讓自己平靜。
她一把撩開簾子同時,聲高喊。
“是誰?”
堂屋中央一個燃着的火盆,随行仆婦在火邊打盹。
聞言紛紛驚醒,看向趙瑤光。
“方才有人站在簾外。”
聽她這般說,仆婦們不敢怠慢,急忙起身。
可尋了許久,都未找到人。
一個臉微腫的婆子陪笑道:“小姐莫不是做了噩夢?”
“我們一直在外邊值夜,哪裡有什麼人。”
趙瑤光心中躁郁。
但她向來以和善面孔示人,此時沒拿到現場,她也不能再糾纏。
扯了嘴角強笑道:“或許是看錯了。”
她視線在這婆子腫起的臉頰上掃過,和善道:“你們都帶着傷,還值夜辛苦了。”
見堂屋中仆婦,紛紛捂臉,露出複雜神色。
趙瑤光心中好過了些,笑得越發和善:“有勞諸位,回府定有犒賞。”
聽得這些仆婦連聲道謝。
趙瑤光重新回到屋中。
或許是這出小插曲,或許是仆婦們感恩戴德的感謝。
她側躺炕上,平靜許多。
這時,一樣冰涼的東西掉到了她的臉上。
趙瑤光一激靈,擡手去抹。
卻觸到一個米粒大小的東西,裹着碎冰。
她還道是金家屋頂漏了,有雪塊掉下。
可指尖一碾,借着皮膚的溫度,碎冰化開,裡面一粒肉肉的東西搓開。
還沒等她思考這是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