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說話的男人道歉道:“信王殿下,我小妹頑劣,讓您見笑了。”
從這些人出現,方才對峙的女孩們表現就各不相同。
趙瑤光咬着嘴唇,先看了看信王又垂下頭去。
那個搶得琉璃燈抱在懷中的雲栖,眼睛一亮,像是找到了什麼救星:“唐哥哥。”
唐妩僵在中間。
退回海瀚商會門裡的趙鯉,看見唐妩打了個哆嗦。
也不知是懼怕她兄長,還是被那句唐哥哥給惡心到。
信王柴珣的目光掃過趙瑤光:“這位姑娘,跋扈了些。”
柴珣年紀不小,這些小姑娘之間的貓膩,他并不是看不穿。
隻是唐妩那針鋒相對的态度,總讓他想起一個人,難免遷怒。
聽他這般說,雲栖口中的那個唐哥哥,抿唇不善地望向唐妩。
“不成器的,成天胡鬧。”
抱着琉璃燈的雲栖,小跑着跑了過去。
唐妩兄長下意識擡臂去迎,将雲栖連着那盞唐妩付了錢的燈,護在身後:“雲栖别怕。”
方才還跋扈的唐妩,想攔卻又止步。
她跺腳,掃了兩眼雲栖和趙瑤光,最後視線落在她兄長身上。
眼看着她要放話,這出英雄救白蓮,惡毒女配難堪退走的戲碼将要落幕。
一個聲音朗聲道:“光天化日,朗朗乾坤,竟在天子腳下竟有人公然搶奪他人财物?還有沒有王法了!”
看着趙瑤光的柴珣,聽見這聲音,頓時身子一僵。
他自己都沒發現,自己咬緊了後槽牙。
他數年未回京,回京沒兩日便被人參了一本大的。
附于沈家叔侄下的言官禦史,平日鮮少冒頭。
這一次蜂擁而出,将積蓄幾年的唾沫星子和毒液,都傾灑在了他身上。
連他求仙問道的父皇都被驚動,喚他入宮,抱着貓兒一頓呵斥。
一切,都仰賴這人所賜。
柴珣沒想到今日出來散心,還能遇上這瘟神。
緩緩擡頭,就看見趙鯉走出來,一臉的嘲笑。
“趙千戶,又想給本王安排什麼罪名?”
趙鯉和善笑道:“信王殿下,可将從烏林村強征的糧草歸還了?”
“那日雪夜館驿塌陷,烏林村淳樸的百姓善意接待我們,殿下臨走前卻連吃帶拿強征糧草。”
“當真過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