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澤愕然長大了嘴巴:“啊?”
投缳而死?
不會吧?
不等玄澤細想,村長道:“這老妪是十裡八鄉有名的接生婆。”
“去年去五城兵馬司自首,揭破一樁錯換案後,當夜用腰帶吊死在了獄中。”
“米婆獨子早逝未曾娶妻,親戚們怕貴人遷怒,不敢去五城兵馬司收斂屍體。”
“還是我啊!”
村長顯然很想不通,啪啪拍着胸脯委屈道:“是我念着米婆平常為人,領着村人去五城兵馬司收斂埋葬的。”
“可是自下葬,就沒消停過。”
這村長一把年紀,但是個實心眼的,越想越委屈,嗚嗚地哭。
“起先是我,夢見米婆從村外回來。”
“如常人一般在家活動,有時還會與我搭話,道是擔心哪家媳婦月份大了,又擔心新産婆心毒。”
一群孩子圍着村長看他哭,像聽鬼故事般豎起耳朵。
趙鯉實在擔心這村長以後沒臉見人,走上前去硬将他從冰冷的地上拽起。
但村長情緒擠壓已久,嘴巴根本不願停下:“剛開始還好,可從七月開始,米婆就不止是在夢裡出現了!”
“八月初,竟有人親眼瞧着米婆在家裡進進出出!”
“聽聞,夜裡有難産尋不到産婆的,還遇到過神秘老妪去接生。”
“聽描述,就是米婆。”
接生?
這倒讓趙鯉皺緊眉頭:“有因此死人嗎?”
村長一抹臉道:“死人倒是沒有。”
“那些難産産婦家屬本就着急,便是遮頭蓋臉的老妪,隻要順利将孩子接生下來也隻有感謝的。”
“隻是,米婆老來敲我家門,”
最後,村長終于說到他崩潰的最大原因:“有時候是白天,有時候是晚上。”
“就活靈活現的站在我家門前敲門。”
聽到這,周邊圍着的小孩齊齊抽氣。
有一個看着年紀大點的男孩,高高舉起手:“我也見着了!”
“米婆婆還給我小米糕吃,叫我别給大人說。”
這男孩話一出。
趙鯉一個箭步上前,捏住他的肩膀:“什麼時候的事情?”
男孩被她吓了一跳,結巴說到:“去年,大人們割稻子的時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