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4章(第2頁)

  最艱難最難以啟齒的話已說出,馮钰緊繃的肌肉反倒放松。

  他臉慘白似鬼,幽幽道:“在翰林院官署,将卑職于案牍之上奸污。”

  這樣勁爆到驚悚的事情,趙鯉沒聽過,絹娘更沒聽過。

  兩人下意識對望一眼。

  馮钰卻在懷中一掏,取出一團布一抖。

  卻見是一條血迹幹掉的亵褲。

  細看可見上邊斑駁白印。

  “這便是那日,王長期墊在……我身下的亵褲。”

  “為了羞辱卑職,他将此物套于我頭上,揚長而去。”

  “料定我拿他無法。”

  馮钰的手又哆嗦起來,他忽而慘笑:“他沒說錯,我确實拿他無法。”

  “次日,我便被上官勒令居家思過。”

  “投告無門。”

  投告無門四個字簡單說來,竟不知含着多少辛酸。

  馮钰急聲道:“除這條亵褲,我還有證據。”

  言罷,他手忙腳亂地去撕扯自己的衣裳。

  退去夾衣,露出半邊白皙肩頭。

  那幹瘦的肩頭上,赫然有一個極深的牙痕!

第723章

事發

  大景男風盛行。

  和裹小腳一樣,都是從南邊興起,慢慢風傳至北邊。

  男妓,娈童,瀉火的書童……

  與後人想象的所謂愛情多半關系不大。

  隻是上位者,對下位者的亵玩。

  這一時期的男風之事,被文人雅士包裝得雅緻擡上明面。

  但遮掩不去其下,強迫、戀童的惡臭。

  五城兵馬司和靖甯衛的案頭上,血案壘起厚厚一摞。

  趙鯉在鎮撫司班房坐班時,從不去看外邊買來的寡淡無味話本子。

  而是看案牍庫中卷宗。

  朝廷某些官員,掀開身上的絲綢衣裳,連畜生也不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