裡面放置了半盅黑貓血,一束墳頭絨草,亂葬崗的一把土。
常年耕作,老來要被殺死的老黃牛,臨死前流出的眼淚并着斷掉的牛角研磨。
吊死者左手無名指的指甲。
……
一共六十六種材料,才湊得這一缸臭水。
趙鯉現在用的,并不是中原之地的術法儀軌。
而是一種美洲黑巫術。
最早起源于白人奴隸主的種植園。
種植園中,黑奴并不是人。
而是一種物件,一件家具。
某地的種植園中,黑奴為了自己的利益抗争。
白人奴隸主覺得,揮動鞭子不夠震撼人心。
為了震懾懶惰的黑奴,他抓來一個黑奴的妻女,将女人淩虐緻死,紮成稻草人。
然後向這個黑奴,這位父親,展示了他四歲女兒被砍下的手腳。
這位父親神情麻木,坐在門檻邊。
面前邊擺着砍下的小手小腳。
這一幕,被記者精準抓拍,成為流傳到後世的照片。
如無靈氣複蘇,這照片也隻是一張叫人心中難過的照片。
可靈氣複蘇後,這彙集無數怨念的照片,反倒成了聖物。
一個教派借此研究出一種黑巫術,目的是向白人老爺們讨回公道。
一次任務,趙鯉接觸到了這種黑巫術。
這種黑巫術,更接近于一種咒。
以憤怒、怨恨為燃料,支撐複仇。
最妙的一點是,活人也可以使用。
馮钰看着眼前這缸腥臭的水,深吸了一口氣。
趙鯉笑道:“現在後悔還來得及。”
萬事萬物都需要付出代價。
這種黑巫術也不是百分百安全。
馮钰聽趙鯉的話,輕笑道:“多謝趙千戶關心,然複仇我的人生才能有意義。”
“否則,終生囚于夢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