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料,還是有傻子要觸狴犴黴頭。
沈晏看趙鯉生悶氣,安慰道:“人總要交些束脩才會學乖。”
“以關修文之事為戒,也可叫所有人都明白何為人欺天不欺。”
趙鯉長吸一口氣:“此事我親自走一趟。”
沈晏雖恨不得将她鎖身邊,但到底分得清公私。
唔了一聲後道:“我也得入宮面見陛下。”
看趙鯉還不高興的樣子,他突然輕笑:“等你回來,我有驚喜給你,别不開心了。”
趙鯉偷麼斜了他一眼,心道哪需什麼驚喜,再乖乖給她摸摸腹肌能笑出聲了。
心中想着,終究沒将這私房話說出口。
不過沈晏何等眼力,看見她飄忽的眼神便猜到。
兩人對視一瞬。
恰好盧照探着半邊頭,往裡窺看。
沈晏本揚起的唇角又放下。
礙眼礙事之人,無處不在!
盧照厚着臉皮進來報道:“二位大人,關修文兩個妾室帶回來了。”
靖甯衛辦事向來麻利,在趙鯉扶乩的時間裡,不但人帶回來。
還在路上審問了一番。
盧照道:“目前看那兩個女子就是尋常途徑買入的妾室,關修文嘴巴很緊,暫沒透過别的口風。”
“隻其中一個稍年輕的說,關修文似乎身上有什麼傷,朝夕會在屋中獨處一會。”
“出來後,身上帶着香味。”
趙鯉問道:“知道是什麼香味嗎?”
盧照道:“那女子年少見識少,認不出來。”
趙鯉還要問,又聽一陣腳步聲。
老劉帶着臉色犯青的袁仵作父子進來。
袁仵作的老爹半截埋進土裡,自認是見過世面的。
但今日初到鎮撫司才知,他還是眼界低了!
父子兩跟在老劉後面,忍不住胃裡翻騰。
相較之下,老劉還是那般笑模樣,沾血皮圍裙。
裹着一身血腥味,大步走了進來。
“趙千戶,沈大人。”
他手倒洗得幹幹淨淨,遞來一個二指寬的紙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