約有五兩之數。
又道若是家中老爺子兇死之事鬧大,必被官府搶屍焚燒。
老人家一生無劣迹,老來受這挫骨揚灰之罪,可憐否?
就是不看多年鄰居交情的份上,也該看那帕銀子的份上。
目擊者紛紛閉嘴,将看見的一切藏進肚子。
按說,兇死的宅子周家不該繼續住。
但周家可能是為了讓周老爺子的‘病故’更加合情合理,還照舊住在那屋裡。
并且在堂屋,停靈辦喪。
隻有那夜曾見周家異狀的那個鄰居。
他收了銀子應下後,轉腳便去上報了巡檢。
開玩笑,五兩銀子雖饞人,但周家距離他家不過幾十步距離。
若是出事,他全家也得遭殃。
巡檢得知此事,不重視也沒太忽視。
照着程序上報了五城兵馬司。
這才有了巡夜司三人,來餘無鄉之事。
驿丞、巡檢、還有兩個被縛的校尉,都跪在堂下。
從這四人嘴裡,大緻還原了事情經過。
趙鯉靜靜聽着,想從這些人的口供中,尋到些蛛絲馬迹。
預言系的對手已經很少見,更少見的是,這是個預言系的癫子!
行事軌迹、動機更加難以捉摸。
因為趙鯉難以猜測,對手預知到了什麼,布下的暗手意義何在。
“走!去餘無看看。”
走一步算一步,先去查查餘無周家有什麼。
趙鯉站起身,忽聽外頭一陣哭泣。
出了門去,卻見一些村民打扮的人行來。
領頭的是一個哭泣的女人,小心托着下腹在積雪路上行走。
這女人身側,是兩個推着闆車的青壯。
那闆車上,有一口薄皮棺材并着一些紙錢紙馬的發喪之物。
女人眼睛哭得紅腫,道是來接她家男人的屍身。
稍一細問才知,是吊死那個廚子的娘子。
發喪之物,是廚子昨日帶口信回家叫準備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