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刀光一閃,它斬掉了人皮渡船的一隻手臂。
爪子用力,那塊碎人皮上出現四道爪痕。
沈小花仰頭,對着那壘疊的人頭塔露出一邊尖尖的小牙。
壘疊的人頭塔,一雙雙黑洞洞的眼睛盯着沈小花。
緊接着這‘塔’軟糖一般向下彎。
伴随悲哭哀嚎,一雙雙手臂朝着沈小花彈出。
狸花貓兒皮,又怎麼不能當渡船呢?
那些手臂彎折或是帶着青紫。
軟倒的寶塔最頂端,那‘女人’俯身過來。
臉上凝結着黑紅血凍的它,朝沈小花探出手臂。
以沈小花的身高視角來看,這座傾倒而來的塔毫無疑問是十分有威懾力的。
但沈小花半點反應也無。
隻緊緊銜住口中短刀,足爪微微一點。
前方傾倒而下的‘巨塔’猛地僵住。
下一瞬,光線不甚明亮的弄巷子之中,一道冷厲刀芒綻放。
宛如流星墜地,狠劈而下。
刀光消逝,一切重回黑暗時,‘巨塔’悲哭哀嚎之聲戛然而止。
随後,一點一點融化消散。
沈小花難免有些得意,它緩緩收回按住‘巨塔’影子的爪子。
扯着唇角笑。
隻可惜,這份得意很快被打臉,笑容僵在臉上。
‘巨塔’融化至底端,一道影子忽而如蛇一般向後竄去。
眨眼間,便遊過了街角,進入停屍的空地。
瞧着形狀,正是最開始坐于‘巨塔’頂端的‘女人’。
沈小花貓臉一陣扭曲。
自打出道以來,它鮮少有吃癟記錄。
現在竟被一個低端詭物戲耍走脫,再打臉不過。
混子貓粗聲粗氣的罵街聲,驟然響徹街道。
沈小花叼刀去追。
沈晏早上回到鎮撫司,沈白中午便盤在狴犴供桌下冬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