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兒子的最是了解母親的淺薄和天真。
父皇還未登基前便已娶妻,母後躺赢皇後之位。
若非如此,以母親的脾性心機,在皇宮能不能活下去都成問題。
就這等級的心智,還成日想做什麼勞什子的賢後。
數次悖了父皇,被父皇疏遠懲罰。
一國之母,夏日冰盆都用不上。
想到此,柴珣又長歎一口氣,這樣的母後讓他如何敢相信。
那親随哪知柴珣内心想法,猶自安慰:“待到時機到了,自然一切水到渠成。”
“時機?”柴珣冷笑,“如今京營也握在沈晏狗賊手中。”
“還要等到什麼時機?”
“姓沈的登基那日?”
柴珣某些程度上,繼承了其母的一些特性。
自顧自情緒發洩,胡言亂語。
親随的臉微沉,眉頭蹙起。
嘴動了兩下,終是湊到他的耳邊,壓低了聲音說了兩句話。
沈小花整個腦袋貼到牆上,也隻聽見數個詞。
羅天大醮,鏡子……
旁地便再也聽不見了。
小貓校尉的臉上堆滿了不爽,露出一邊小尖牙。
沈大黃倒是淡定得多。
蹲坐着,溜圓的大臉蛋上神情堪稱憨厚,隻一雙眼睛咕噜噜亂轉。
兩隻小貓吃飽喝足,并沒有走。
而是一直蹲坐雅間,仔細聽着隔壁的動靜。
隻可惜,那邊已經再沒有什麼有意義的對話。
給沈大黃沈小花上過的菜,照舊給柴珣上了一份。
化悲憤為食欲的柴珣一人将桌上菜肴一掃而空。
一行人這才離去。
沈大黃和沈小花不敢尾随,也不敢從正門出,便從窗戶跳走。
兩隻貓兒都若有所思,抄着近道,踩着牆垣一路朝着鎮撫司去。
打算将偷聽到的内容告知趙鯉。
隻可惜,行至半路突然聽見一陣巨大騷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