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鯉那柄刀豎在屋中,震懾窗外的詭物。
那些詭物隻能立于窗前哭泣。
趙鯉離開前嘴上說着應該無事,但哪能不擔心。
隆慶帝被阿詹領人接回此處,他們才知道,趙鯉一人留下斷後,對付那不死的怪物。
所有人的心都高高懸着,玄虛子根本坐不住,忙叫阿詹将趙鯉佩刀送去。
兩個老頭本也要去,但那種場景他兩人的戰鬥力去了就是拖後腿。
因而一左一右扶着門框等消息。
玄虛子也跳腳:“阿鯉,傷哪了?”
他在袖中一掏,抓住一大把蠟封的藥丸子。
這兩個老頭的反應實在太激烈,趙鯉本要澄清,看見玄虛子掏出的藥,她立刻側首,把頭埋進了沈晏懷裡。
“沒事!真人請将藥拿走,不用您費心了。”
趙鯉自己覺得是小傷,但屋中所有人都不這麼認為。
沈之行勉強撐起來,和隆慶帝異口同聲叫太醫去為趙鯉診脈。
還光着腳的小順子,忙前忙後提來熱水,并持燈燭為太醫照亮。
待太醫以湯藥洗淨趙鯉手掌傷痕,衆人齊齊吸了口氣。
一道割傷橫在趙鯉掌心。
将原本就模糊的掌紋,被傷口從中截斷。
趙鯉察覺沈晏環着她的手臂一緊,忙道:“不是什麼大傷!”
她自己用匕首劃的傷口,怎麼可能對自己下重手。
把握着分寸呢,隻是傷口看着有點吓人。
她看得開,旁人卻揪心得緊。
沈之行咳嗽幾聲,十分自責。
隆慶帝搓着手在旁看,眼圈更紅。
趙鯉嘴角抽搐,覺得這種焦點的感覺有些讓人難受。
但她現在根本沒有反駁的餘地,太醫為她重新包紮了傷口退下後。
玄虛子的藥丸遞到了趙鯉嘴邊。
趙鯉一點不想吃,隻是她看見了沈晏的眼睛,裡邊滿是擔心。
隆慶帝雖醒,但頂梁柱沈之行還得修養一段時日。
明天太陽升起後,此番宮廷動亂的一切麻煩,都會朝着沈晏反撲。
又有地動在前,皇後重傷在後。
内憂外患都将壓在沈晏肩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