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鯉身後,滿地花花綠綠的官服。
倒了一地的人,不知死活。
偌大宮門前,隻有少數幾個須發皆白,看着顫顫巍巍的老家夥還站着。
不,不是隻有老家夥,還有他和他娘舅。
柴珣身邊護衛不知何時倒了滿地,他悚然一驚,
趙鯉手上的左手綁着繃帶,馬鞭纏繞在手臂上。
甩着發紅的右手掌。
像是哭久了一般,吸着鼻子,又問道:“信王殿下,竟如此惡毒。”
“不知阿鯉我哪裡開罪了你,竟夥同如此多的人對我喊打喊殺。”
趙鯉聲音氣弱上前一步,柴珣僅存的一個護衛抖着手擋在了柴珣面前。
“殿下快逃!”
這護衛倒是忠心,奈何柴珣腦子裡木呆一片,竟沒有反應。
在他的認知裡,就是和這些大臣同等數量的兔子,一擁而上也能将人踹出個好歹來。
他不輕視趙鯉,卻從未想過會面對如此超标的戰力。
心中一悸,脫口而出:“你究竟是什麼玩意?”
趙鯉聞言,可憐咬住下唇:“竟這樣辱罵我。”
她眼睛又大又亮,貓兒眼扮作無辜時,瞧着柔弱無害。
但揚起的手,力道卻是又狠又快。
持劍護衛還來不及反應,便被扇飛在一邊。
腦袋一歪,喉中噶地吐出口氣。
看柴珣和國舅爺還站在那,趙鯉委屈:“我嘴笨,不善言辭。”
“罵不過信王殿下。”
“但請殿下讓開道路,放我進宮,别再為難我。”
柴珣嘴巴動了動,什麼話都沒說。
趙鯉自問自答道:“什麼?不讓?”
柴珣頓感不妙。
下一瞬,趙鯉合身撞開了國舅爺,手肘肘在國舅爺腹上。
國舅爺後退兩步,再站不住。
腿一軟摔倒在地,随後趴着嘔了滿地的胃酸苦膽水。
柴珣隻覺周身汗毛一豎,忙擡手推拒。
這動作隻是人在面臨危險時的下意識反應,起不到太大作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