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者之間,差别太大。
“我不是阿潤。”于清捂住臉無聲嗚咽。
她死死壓抑着自己的聲音,連悲哭也不放聲任情,這是過去經曆留下的深刻印記。
趙鯉立在一旁,歎了口氣:“你可以是阿潤。”
難得糊塗,何必在乎那麼多。
于清不答,隻默默後退。
後面傳來嘩啦啦倒地的聲音。
方才大吃大喝的賓客們,紛紛趴桌昏睡。
隻于濤捏着筷子愣怔片刻後,突然彎腰大吐特吐。
後廚傳出老婆子的慘叫之聲,不知是怕還是疼。
躺在地上的楊遂,在水中咕咚咕咚吐出一串泡泡。
就在他痛苦窒息之際,耳後一炸,竟裂開一對醜陋的腮。
“姐。”于濤喊聲未落,便被水淹沒了口鼻。
無數水草似的手臂,将于濤團團捆住。
水下的東西離趙鯉遠遠的,但她不得不握刀戒備。
于清擡手拭淚道:“姑娘,多謝你。”
“你的手也髒不得。”
她臉上笑着淚痕猶在:“要是,早些認識你們就好了。”
“阿潤。”
一陣呼喊聲傳來,于清身子一顫。
她下意識想回頭,頭側了一半卻又頓住。
身邊原本散去的黑霧,竟驟然聚攏。
趙鯉見狀心道不好,大步上前。
奈何,水深嚴重拖慢了她的速度,等她照着記憶中的位置探手去抓時。
沒有拉住于清衣襟,隻摸到了片濕滑背鳍。
水浪打來,趙鯉在撒手和抓緊之間猶豫了一秒。
但下一瞬,她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很适應水中的狀況。
自發攀附在巨魚身上,随着波濤起伏。
她這才想起,在鲛人孤島事件後,獲得了一個浪裡白條稱号,再也不是隻會狗爬的旱鴨子。
心中生出些底氣,趙鯉手臂用力,讓自己更加貼合于魚身。
察覺身上多了她這個挂件,銀背大魚似乎怕傷到趙鯉,前沖之勢稍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