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钰腦中一片空白,隻想滅口,探手去掐。
但身後立着的女子,輕描淡寫捏着他的手腕向後一掀。
馮钰頓時往後跌去,狼狽倒在昏厥過去的萋萋旁邊。
随從都在門外,高喊一聲便會有人沖進來。
可馮钰像是嘴裡堵了棉花一般,怎麼也張不開嘴。
相比被刺殺橫死,他更怕前面的人揚聲喊出他的不堪過去。
他牙齒得得作響,裸着上半身陷在萋萋姑娘綿軟的被褥中。
立在床前的黑影低聲道:“我本也不想用這樣卑鄙龌龊的方法。”
每一次電閃雷鳴,趙鯉都能看見馮钰蒼白至極的臉。
趙鯉道歉道:“對不起。”
她本想用匕首抵着馮钰腰子,逼他就範。
可誰料這小子竟要殺人。
“誰叫你變成壞蛋了呢,那我也不同你講道義了。”
趙鯉給自己找了個理由,然後上前一步。
她傾身探手,捏住馮钰脖頸拎到面前,以極低的聲音說出了王長期,案牍。
見馮钰失神顫抖,趙鯉又道:“助我一臂之力,否則明日我的朋友會将此事會傳遍盛京乃至大景。”
無恥威脅一番,趙鯉替馮钰拉攏衣襟:“可隻要你乖乖的,一切都會成為秘密。”
若是十年前,被這樣威脅說不得馮钰敢魚死網破。
可如今,那件事已經成為他心中最大的秘密。
對如今登上高位的他來說,那發酵、醞釀多年的秘密必須竭盡全力遮掩。
沉默良久,馮钰抖着嘴唇問道:“什麼忙?”
“乖!”
趙鯉松開手,馮钰跌坐在床上。
牙關被捏開,一粒藥丸不容拒絕塞進了他嘴裡。
不待咀嚼,這粒藥在他口中化開。
宛如吃屎的味道和口感,讓他下意識幹哕,卻被一個枕頭捂回。
“好東西,别吐了。”
黑暗中,趙鯉輕輕的笑聲,甚至聽着有些俏皮:“是蠱蟲,也是我們友誼的見證。”
雨越發大。
身後的房間安靜無比。
馮钰的侍從百無聊賴,守在門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