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不快來幫忙!”
在他的怒罵下,驚呆了的幾個夥夫,立刻上前來。
沾濕水的白布蒙了三層,再以濕黃泥封口。
在他們的協助下,一個個濕泥封口的小甕逐漸擺滿了地面。
……
“殿下,我們準……哕!”
快步沖進來的宮戰,在門口便被迎面而來的味道嗆個後仰。
他眼睛都冒淚花子,隻覺得眼前這營房,像是有一層如實質般的黃煙籠罩。
這就是那個臭豆腐?
宮戰莫名心中生畏。
恰在此時,蒙着臉的趙鯉一掀簾子奪門而出。
身後跟着好幾個夥夫。
楊福最胖跑得最慢,腳步踉跄竟就這般倒在了夥房門口。
随着他們跑出來,一股子臭味凝結成實質,在每一個聞到的人臉上狠狠抽一嘴巴,讓人眼冒金星。
宮戰再忍不下去幾個後撤步,身手敏捷得不可思議。
見楊福還倒在門口,趙鯉到底良心尚存,折返回來,拖着他的後脖領拉到遠處。
隻見楊福迷迷瞪瞪看着天,到了稍安全之地後,竟晃晃悠悠站起來。
“娘,您來了?”
他行屍一般向前伸着手,一步一晃的朝夥房走:“您給我做面湯嗎?娘。”
走了兩步,楊福竟一把扯下了臉上蒙着的碳灰口罩,深吸一口氣:“面湯好香啊。”
趙鯉看他已經是癔症狀态,再不留情。
巴掌高高揚起,随後落下。
清脆的響聲幹脆利落,唇邊本就有白沫子的楊福翻着白眼仰面倒下。
……
下午,鐵灰色調的城樓上,皮制軍靴踏在地面發出悶沉響聲。
濃霧之中,着輕皮甲的軍士正在忙碌奔走。
隻,他們都默契地繞開一處——那裡堆放着一些黑色小甕。
用澡豆将自己搓了兩遍的趙鯉換了一身靖甯衛校尉服,蹲在牆邊吐沫子。
談瑩領着兩個模樣精悍的青年男女上來。
她還不知發生了什麼,見趙鯉高興道:“殿下。”
趙鯉沖她直擺手:“叫我阿鯉吧,瑩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