貓群本有些焦躁不安,但沈花花在貓群中行走了一圈。
挨個以額角蹭了蹭兄弟姐妹,貓群頓時又恢複了之前的安靜。
趙鯉看清沈花花的表現微睜大了眼睛,許是她的驚訝明顯。
耳畔傳來沈晏的聲音:“花花很優秀,隻差一步便可正式跨入妖靈之列。”
他話中有難掩的自豪,趙鯉覺得似曾相識,不由回頭看他。
留意到這點,沈晏側目問道:“怎麼了?”
趙鯉忙搖頭正色:“沒什麼。”
沈晏盯着她的發頂,方才那一絲輕松漸漸散去。
又是那種,像是透過他在看什麼人的表情。
沈晏微微蹙眉,想着趙鯉或有故人與他相似?
是……戀人?
這猜測念頭一生,沈晏自己都未曾發現自己眉頭蹙起。
但他沒有時間繼續想。
在大夫的銀針下,将入霧中的幾人都已封閉了嗅覺。
談瑩的兒子談駿,較之姐姐要跳脫一些,像隻小狗一樣仰頭嗅空氣,對這種失去嗅覺的感覺似乎很好奇。
見他們準備停當,趙鯉抛卻腦中紛亂雜念走上前去。
兩個貼在她後背的小紙人,嘿咻嘿咻地爬上她的肩頭站着。
趙鯉将左邊這個紙人遞給了談骊。
“這是通訊紙人,進了霧中或可聯系到這邊。”
不知霧氣會不會遮斷與紙人的聯系,趙鯉話沒敢說滿。
談骊先看了看她娘親,又看了看沈晏宮戰,得了指示方才雙手接過紙人。
趙鯉的小紙人在她掌心蹭了一下,便像是個小裝飾,順着她的手臂爬到肩頭貼住。
做完了這個,趙鯉終走到那些裝着臭豆腐的黑甕前。
她心中也忐忑,不知間隔了這将近兩個時辰,這玩意又臭到了什麼地步。
她正要去拿,沈晏已沖宮戰田齊使了個眼色。
二人立刻并肩上前道:“殿下,這種粗活交給我們。”
趙鯉不知他們是不是因為怕她作假,聞言退開道:“那就勞煩二位。”
宮戰和田齊是老搭檔,默契非凡。
田齊舉罐子,宮戰張弓。
田齊單手将這罐子在手中掂了一下,随後用力朝着霧中擲去。
黑甕破風飛出,緊随其後的是宮戰射出的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