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這羔羊一般四肢着地的趴伏,趙鯉清楚地看到了他的臉。
是大皇子信王柴珣!
因皇宮中不見任何一個妃嫔美人,趙鯉曾料想過這地宮之中,恐會是一個極可怕的母巢。
但極盡了她的想象力,也沒想過自己下來的第一眼是看見大皇子柴珣準備生孩子!
混着胎脂或者其他東西的羊水,呈現淡灰色,順着柴珣肌肉萎縮的大腿滑落。
流淌在黃腸題湊的帝王椁室上。
形成了一種極緻亵渎之景。
趙鯉壓根不敢想,這貨是怎麼懷上孩子的,用什麼器官來生。
她後背發涼,四下搜尋,想着這裡或許關押了一隻女蛾。
“别擔心。”
一隻手輕按住趙鯉的肩頭。
這聲音卻并沒有給趙鯉帶來什麼安全感。
她一驚,扭身側讓開來,恐身後之人發現她豎貼着脊柱藏在裙下的佩刀。
沈晏手落了個空,卻并不責備她。
眼前此種情況,許是任何人都會受驚的。
他耐心解釋道:“你不是看過卷宗嗎?盛京曾鬧女蛾。”
“當時五城兵馬司一個姓刑的捕頭,發現整個裡坊都食空。”
提及十一年前所發生的事,沈晏心中依舊惋惜:“付出了巨大犧牲後,我們才解決此事。”
“後來在焚淨的廢墟灰燼中尋到了一隻繭,封存于鎮撫司。”
趙鯉認真聽着,聞言有些不滿道:“繭之事未見記載于卷宗。”
沈晏搖了搖頭:“當時發現的女蛾之繭已經失活。”
“但依舊關系重大,因此未記載于卷宗,而錄入了另一絕密名錄。”
趙鯉瞥了一眼沈晏的側臉。
不管哪個時間線,這人藏一手的毛病當真是一點不變。
趙鯉又看了一眼柴珣後,将視線移開。
現在的她,更好奇的是通道中到底有什麼比男人生孩子還不雅的東西。
趙鯉向側頭回望,但沈晏像是一堵牆,嚴嚴實實将他們進來的通道遮擋。
趙鯉隻能看見半個黑色線條尖銳的雕塑。
大抵,類似于異端阿爾比派黑彌撒的交合雕塑。
隻是風格中式化後,更加誇張和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