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前他以錢财善後,如今搬出了築廟建祠,風格一點不變。
趙鯉聽聞後失笑:“築廟建祠?”
這水靈苦主已死,它遷怒無辜的漁村村民,功德盡毀,拿那廟祠有什麼用?
趙鯉搖了搖頭:“先叫郡主歸還那片逆鱗,誠心上香道歉吧!”
康王世子頓了頓,猶豫張嘴道:“不知趙千戶,能否……代勞?”
他這話可謂無禮又可笑。
更可笑的是,在趙鯉回答之前,成陽郡主已去掏頸上金鱗:“拿去,你幫我還。”
大景柴氏皇族,使喚人當真是一點不客氣。
柴珣被堂弟堂妹蠢到,默默立在一邊不吱聲。
一旁的沈小花,像是見了什麼特别搞笑的事情,歪嘴便笑。
趙鯉有一瞬間的無語,不過她從不與将死的蠢貨多計較。
微微一挑眉後,毫不客氣道:“二位,在做什麼春秋大夢?”
“還是今夜晚膳吃了髒東西,居然開始胡言亂語。”
“你們算什麼東西,這般恬不知恥!”
她語氣平常,但十分氣人。
康王世子兄妹被怼了個倒仰,郡主娘娘張嘴便想罵。
但柴珣不願繼續無意義拖延,強硬道:“阿瓊,是你自己犯下的錯誤,你自己去好好道歉。”
不提近段時間丢人現眼之事,柴珣在衆人眼中還是那個前途遠大有威嚴的大堂哥。
柴瓊便是再不甘願,再想找侍衛替代也沒了辦法。
加之方才一試,頸上的項鍊根本摘不下來。
她攪着手指,站在原地。
直到柴珣鼻中冷哼一聲,她才終于動彈。
“好生緻歉,定要誠心上香!”柴珣提醒道。
康王世子也低聲着:“這一次要誠心道歉,以後再不許刁蠻。”
成陽郡主柴瓊,這才猶豫着向前邁出一步。
“阿瓊小心,沒事的。”康王世子鼓勵道。
成陽郡主磨磨蹭蹭往前走,在路過趙鯉時冷哼一聲:“之後,我定要向皇伯父告狀。”
趙鯉和沈小花同步冷笑。
可笑,這些柴氏皇族,真是高高在上慣了。
竟覺得隻要以郡主之尊好生道歉便能萬事大吉,不必付出任何代價。
也不知這種謎一樣的自信,來源何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