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鯉卻搖頭:“鈎蛇這種東西不會群居的,母蛇繁衍過程中,必會吞食公蛇。”
鈎蛇具備的貪食特性,讓它難以撐過蛇類連續幾日的交配。
一般而言,都是下身還交配着,上邊公蛇已被體型更大的母蛇活吞了大半。
待到交配完成瞬間,也是公蛇入蛇腹的瞬間。
又因貪食這重特性,母蛇産蛋後會立刻離開。
稍遲疑一點,便忍不住自己吃了自己蛋。
蛇蛋破殼,幼蛇必相互吞噬,直到僅存最後一條。
對鈎蛇而言,初生的幼年兄弟姐妹都是最終獲勝者的養分。
趙鯉稍一解釋後,盧照等人都被這種生物的恐怖特性激出一身雞皮疙瘩。
常年在這山裡打獵采藥的原三,更是哆嗦不停:“這、這玩意,隔我家那、那麼近嗎?”
反倒被關在篾條籠子裡的那宋家人,一哆嗦有些驚訝看來。
“怎麼?”趙鯉騎在小毛驢上,一手拎着竹竿,一手摸毛驢有點紮手的毛,“真以為隻有你們宋家知道?”
自進山後被她用那幹巴蘿蔔釣了一路的小毛驢,再一次被耍後終于暴躁尥蹶子。
趙鯉從驢子背上躍下,順手彈了它一個腦瓜崩。
眼睛卻一直看着光豬一般,被裝在篾片籠裡的宋家當家人。
經過一日審訊,趙鯉她們得知在宋家的高牆大院中,嫡長擁有絕對的權威。
而獻上供奉,并知曉家族秘密的隻有曆任當家家主。
怪異的是,宋家曆任家主在年老交出全部權利後,都不見蹤影。
而李慶腦子好,領人查過宋家賬冊後,發現些名目。
每逢十五,宋家向家中祠堂供奉酒肉。
每隔三個月,有五十來數豬羊在賬冊上消失,不見去路。
現在想來,那些豬羊就是一路通行的通行證。
裝在篾片籠子裡的宋家家主宋寒松一言不發。
許是想到宋家事發已無退路,他死死咬緊牙關,欲要守住宋家的秘密。
對這種甯願拖死全家的老頑固,趙鯉隻得尋了個裝豬的籠子将他裝上,一路帶進了皆青山中。
趙鯉來到那座極為原始的橋上,蹲身查看。
自木橋上撕下一點木屑,湊到鼻端,立時聞到一陣如芥末般沖鼻的氣味。
就是這種特殊的木頭,将霧中生物關在一個區域内,免讓那些餓瘋的鈎蛇之類四處流竄。
拍了拍手,趙鯉喚道:“帶人上來!”
盧照親去,越過後頭成群的豬羊,将一個癟嘴年輕人提溜了出來。
這年輕人就是當時呵斥趙鯉那個,是宋寒松的兒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