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即,果發現些異常。
一些矮矮的鼓包覆滿青苔,沿木橋擺放,在霧中若隐若現。
趙鯉側行一步,用方才釣毛驢的竹竿小心去捅。
被捆在竹篾豬籠裡的宋寒松,像是預見了什麼,身子一抖。
不過他什麼話也不說,閉上眼睛一副甘心待死的模樣。
所幸,捅出一包小蛇這種情況沒發生,趙鯉伸出的竹竿一端咚地捅到了一處硬物上。
是石頭雕塑。
趙鯉借着竹竿,将雕塑上覆蓋的青苔藤蔓拂開。
露出一些形象雕刻得極兇的蛇類雕像。
小信使的燈籠自發飄向那處,為趙鯉照明。
信使燈籠幽藍光芒照亮方寸,雕像上有什麼東西光芒一閃而逝。
趙鯉上前去看,她肩上的阿白突然直立而起,淩空一咬。
待到縮回頭時,口中銜着一隻猶自振翅的怪蟲。
這怪蟲色如绶文,鼻上有針,頭部碩大,一看便毒得不得了。
趙鯉細一辨認後,頓時腦仁疼:“腹蟲。”
見記載于《山海經·南山經》中。
“捅了山海經的窩。”
趙鯉自言自語兩句,自顧蹲身下去查看雕塑上那一閃而逝的亮光。
阿白将銜在口中的腹蟲吞吃下去,小蛇仰頭細聽,聽得振翅之聲不少,且全沖着趙鯉這個方向來的。
趙千戶比較招蟲嗎?
阿白雖不明白為何,還是仰頭張嘴。
蛇信吐了三下,吞吐出些薔薇色雲氣。
這雲氣升空,稀釋為一層薄紗似的氣霧環繞整支隊伍。
從橋下空中振翅飛來的毒物,觸薔薇色毒霧即死。
覆着甲殼的蟲軀落地,啪啦啦似落雨冰雹一般。
盧照等人眼蒙黑紗不能視物,但這支十來人的隊伍都是精英,誰也未動未發出聲響。
唯獨臨時加入的原三和宋寒松之子,兩人鬼喊鬼叫。
下一瞬,一人領了盧照一記耳刮子加和善溝通,這才安靜下去。
幽藍光芒中,趙鯉研究蛇型石雕。
這條蛇雕下半身盤踞,上身支起,嘴巴大張,在喉嚨深處有一亮片。
吐完霧氣的阿白搖動尾巴,尾上黃金環耀眼奪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