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泉旁邊,有不少極為簡陋的帳篷還有一些篝火之類。
這就是這些反叛礦工的大本營。
到了這裡自覺已經安全,那中年人走上前,對趙鯉道:“姑娘,向下攀爬艱難,不如将此人交給我吧。”
他說話時一直看着被趙鯉提着的鷹鈎鼻男人。
趙鯉沒有錯過他眼中憤恨之色,也沒錯過他握緊長矛杆的動作。
顯然,這鷹鈎鼻這種監工鷹犬是極為招人憎惡的。
但趙鯉不可能将人交出,她道:“此人或許知道更多上層的情報,我需要他活着。”
她說得堅定,中年人也不好逼迫,勉強點了個頭。
這些人以繩索将幾麻袋的蝙蝠放下。
這鷹鈎鼻男人也享受了一把高空吊貨,在昏睡中被帶到底部。
沒他拖累,趙鯉下滑速度極快,幾息便下到洞底。
此處更加的熱,站着都忍不住冒汗。
趙鯉不由挽起袖子,将視線移動到那口碧綠泉水上:“我可以讨口水喝嗎?”
聽她問話,順着她視線望去,中年人大驚失色:“切不可靠近!”
“那不是泉水。”
趙鯉不由一愣。
見她似乎不太信,中年人擔心她亂走出事,親帶着她靠近那口泉水。
走了兩步,趙鯉就察覺到不對勁。
照理就算此地再熱,有水源都應當能感覺到水汽。
但現在趙鯉越靠近越覺得熱風撲面,沒有感覺到半點潮氣。
行至數十步外,中年男人止步。
他身上一條犢鼻裈可謂衣不蔽體,隻手中攥着一隻活蝙蝠。
他示意趙鯉看,然後遠遠朝着那口油綠泉水将手中蝙蝠抛出。
這活蝙蝠丢至半空便振翅,隻是翅膀撲騰了兩下,竟周身燃燒幽綠。
眨眼功夫,便被身上纏繞的綠色燒成一團幹巴黑炭。
“火?”
看到這裡,趙鯉還有什麼不明白。
中年人道:“我雖不知姑娘從哪來到這,但你對這一點也不了解。”
“這些看似水的東西,是地底終年不息的火焰,山間常見這樣的火孔。”
“也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