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這些人頭在畫壁中享樂多年,加之之前廣場交戰有些吓破了膽。
察覺趙鯉刀上煞氣,大多閃避開來。
隻有零星幾個知道嚴重性,前來阻擋。
在它們碰到趙鯉的刀前,便被伴飛的青鳥撞開。
噗呲噗呲,一朵朵紅白煙花炸開,又淅瀝瀝落在地上。
這電光火石之間,趙鯉的長刀咄一聲,釘在了畫壁金屍上。
現場寂靜了一瞬。
宋華僑肝膽俱碎,看着還微微發顫的刀柄。
隻見金屍上包裹着的金殼,緩緩裂開。
啪嗒。
一小塊黃金落下,接着第二塊第三塊……
如推倒的多米諾骨牌,金殼越裂越大紛紛掉落。
濃烈酒氣彌散,一些淅淅瀝瀝的黃色液體從金殼中淌出。
畫壁中所藏的屍骸露出真容。
消瘦的老者赤身裸體,肌肉皮膚幾與生人無異。
隻口中含着一朵酒盞似的白花。
屍骸被趙鯉長刀釘在胸腹,挂件一般懸在半空。
無外罩金殼支撐,便再維持不住盤坐姿勢,手足無力垂下。
一些細細的黑色紋路,像是某種植物的根須,由趙鯉長刀刺入的位置開始蔓延壞死。
空氣中酒氣已然濃烈到了極緻,趙鯉嗆了一下,臉頰微微發紅。
畫壁之中的蛇頸人頭,這才意識到不對。
随着那具屍體中酒液越淌越多,一直支撐着它們的力量似乎正在消失。
它們一直沉浸在酒液迷醉中的腦袋,忽而清明。
“老祖宗,我們為何變成如此模樣!”
一個迅速幹癟風幹的蛇頸人頭,像是第一次垂眼打量自己。
他左右看看,發出不敢置信的質問:“不是說忏悔血脈之罪,便可以登仙位永享極樂嗎?”
他質問之聲未停,人頭已經癟塌下去。
尾端還連在畫壁中,外頭的長頸和頭卻再無生機。
有這前車之鑒,畫壁中人頭張嘴去咬趙鯉的佩刀。
但飛舞在趙鯉長刀之側的青鳥,已齊齊協力将刀拔出,爪子抓着刀脊急飛而回。
這些人頭撲了個空,半道便像是放了七天的大頭豆芽,頭部幹癟同時長頸耷拉,眨眼悉數死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