及至清晨,她打着哈欠張開眼睛,迷迷瞪瞪張着眼睛看帳子上的雲紋。
腰上橫着一條胳膊,極霸道地将她擁住,身子貼合不留一絲空隙。
趙鯉衣衫完整,都在該在的位置,稍動了動發現身上幹淨得很。
想來是某人半夜又爬起來,幫她擦洗過。
趙鯉困頓又打了個哈欠,便覺身後貼着的胸膛一動。
“阿鯉。”
早晨時有點沙啞的聲音響起,氣息呵在耳邊。
沈晏半醒之間将頭埋在趙鯉頸側,鼻子在她耳後蹭。
胡亂折騰了一夜的趙鯉,早被撩撥得敏感,後背攀升起一陣戰栗,不由生惱:“沈大人。”
“那避子的破藥究竟什麼時候研究出來?”
每次隔靴搔癢似的,叫她像是跌進了一罐甜花蜜裡。
周身都是蜜糖,想張嘴嘗上一口徹底解了饞性卻不能。
“次次不上不下,早晚得腎虛。”
趙鯉嘀嘀咕咕抱怨。
沈晏頓了頓,稍撐起身,嘴唇在她耳垂上輕輕地磨。
啞着聲道:“想是我沒伺候好,叫阿鯉你生出這般怨言。”
趙鯉不受控制的回憶了一下夜裡的荒唐事,登時面紅耳赤:“伺候……挺好。”
她補充道:“但是還可以更好。”
聽沈晏輕笑,趙鯉羞惱,手在被子下一抓,笑如狐狸:“我倒擔心沈大人,長此以往會不會生病?”
沈晏喉結一動,發出聲悶哼:“輕些,手上沒輕沒重。”
趙鯉腦後一根反骨,越是如此越是生了逆反之心。
手沒松,眼一挑斜斜望去:“沈大人可想聽曲兒?我才學了蕭曲。”
沈晏雙耳紅透回避了趙鯉的問題,隻道:“頑皮。”
趙鯉最喜歡看他這模樣,一轉身鑽進他懷裡,和他臉對臉纏磨道:“聽聽嘛。”
說着仰頭去啄他喉結,手也不老實,貼着他腹肌繃緊的輪廓一撫,便要向下。
卻聽外間急促的腳步聲。
隔着花園都能聽見小順子公公絕望的喘氣聲。
昨夜方才查案回來的阿詹,立在月亮門前攔。
“小順子公公,你别。”
阿詹張着手臂阻攔,他人高馬大,小順子呲溜一下想自他腋下鑽過。
口中喊着:“沈大人,我有急事,我家小主子不見了,勞您查查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