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趙家的啊,您娘親身邊的田嬷嬷。”
那婆子的回答成功讓趙鯉手頓住。
再一細看,可不是趙鯉那遭瘟信邪教便宜娘身邊的婆子嗎?
趙鯉隻覺晦氣,沒好氣掏了傷藥的小瓶丢去:“好好說話,别抹血在我衣服上。”
這時,從旁傳來一聲譏笑:“我道是誰,原來是你啊,倒是聞名不如見面。”
婉儀郡主抱着手臂立在旁,一雙眼睛上下打量趙鯉,口中啧啧有聲:“小臉生得不錯,确有以色侍人的資本,人和畜生都吃你這套。”
其實隻從趙鯉救人的利索身姿便曉得,她絕非傳言中那般不堪。
但罵架自是從壞處說,婉儀郡主極盡鄙夷之态。
趙鯉從不是服輸的,一手扯着缰繩,反嘲道:“也不知你成日吃的什麼,臭味一條街都能聞到。”
言罷,不耐與婉儀郡主街頭潑婦似的打嘴炮,趙鯉忽而揚聲喊道:“來人,去找五城兵馬司。”
“這狂徒縱馬傷人,還污蔑本官,罪名一起清算了!”
聞言,幾個暗處的靖甯衛一湧而出。
“你們幹什麼?”婉儀郡主揚鞭不夠,還要去腰間摸刀,“我是婉儀郡主,你們敢?”
一個臉上有疤的校尉上前來,劈手奪了婉儀郡主掌中馬鞭,将她細胳膊往後一擰。
“你是誰?我耳背沒聽清!”
臨時得了耳聾病的校尉,手法粗暴一把将婉儀郡主按倒在地。
“我等正随趙千戶執行秘密任務,抓捕要犯,你這小娘皮出來鬧事制造混亂。”
“還污蔑趙千戶為搶馬賊,合理懷疑你在協助那要犯逃脫。”
到底是靖甯衛精英,一張嘴羅織了一套罪名。
趙鯉站在後邊,默默給他點了個贊。
婉儀郡主被說得一愣,待要辯駁已被人用條汗巾堵住了嘴。
靖甯衛制式枷鎖虎爪一抛,便要将婉儀郡主拿下。
趙鯉隻覺肩頭一沉,卻是那厚臉皮的企鵝趴在她肩膀上搖旗呐喊。
“抓住這小娘皮,給她指甲縫裡插竹簽。”
“膽敢污蔑我尊貴的宿主!”
紅圍巾企鵝叽叽喳喳地出着壞點子:“正好借此機會将她拿下嚴刑逼供。”
趙鯉被它吵得心煩,一抖肩膀将它抖下去。
地上的田嬷嬷也怨婦一般,扯着趙鯉的衣角,俨然将趙鯉視作讨回公道的救命稻草。
看她臉上血流不止,趙鯉終究沒有将她踹開。
恰好五城兵馬司差役來,趙鯉一擺手:“給她請個大夫來。”
“其餘人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