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紅提示讓趙鯉一愣,旋即她微合上雙眼,假作未醒。
卻見立在趙鯉床邊的大頭詭物終做下決斷回身看:“什麼玩意?”
它這副尊容問人什麼玩意,聽着實在荒誕。
卷入屋中的風中,傳來一聲清晰的不屑的聲音:“嘁!”
這聲音短卻充分表達出了來者的情緒。
那大頭詭物轉身,合身撲上。
與那後來的旋風在屋中繞着桌子追逐周旋兩圈後。
不期然屋中光芒一盛。
後來的旋風中,鑽出一個小小個的小玩意。
半截膝蓋高,但身形敏捷。
生得尖嘴似猴,卻遍體無毛,皮膚粉嫩花瓣一般。
這賣相更好的小家夥極為靈活,繞過一隻踏來的大足,便用手裡的一根刺豎起去紮這大頭詭物的腳底闆。
它手裡那根尖刺,看着根針大小相仿,卻極為尖銳。
一下刺進這怪物足心,紮出了一個細細的小眼。
須臾間,這小眼淌血流膿,大包大包的發綠濃漿湧出,竟爛掉了一隻足。
大頭詭物抱着腳遍地打滾,疼得須發皆張。
這時借着月光,可見此物生得一張如人類壯年男子的臉。
腫泡眼,蒜頭鼻,精細小眼。
從任何一個角度看,都叫人覺得淫邪不似好物。
它斷無拼死的決意,見落得下風便一陣風似的撞開房門。
嘭的巨響響徹夜空。
這突兀的響聲卻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。
整間院子的活人都好像睡死了一般。
逃竄的大頭詭物腳掌觸之花泥,便像是泥團一般融化在土壤。
手裡舉着刺的粉面小玩意,追了兩步,但到了門口時卻回望了一眼床上。
終究放不下心,停下了追逐的腳步。
沒追到它心中氣惱。
見屋中圓桌上一束瓶花,它躍上桌去一個掃堂腿。
如混子一般将這瓶花掃倒在地。
“惡心。”
“竟對着花的私密器官聞聞嗅嗅,還擺在此裝飾,人類真是惡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