鼻子呼哧呼哧貼大頭詭物下身嗅了兩下後,又重複了一遍:“沒采得運勢。”
話音落,五指一合。
噗的一聲,那大頭詭物腦袋汁水淋漓爛作幾瓣。
紫髯大漢空閑的那隻手又一探,拽住大頭詭物屍骸的下身一拽,摘得個物件在手。
在他背後,趙鯉都龇牙咧嘴側頭回避了一下視線。
這紫髯大漢,一點沒覺得自己幹了可怖的事情。
一手将拽得的物件捏在掌心,一手将大頭詭物的屍骸抛棄在花叢中。
烏黑血漬洇濕泥土,大頭詭物倏然一癟。
身上皮膚塌陷,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作一個矮小的赤身男人。
腫泡眼,蒜頭鼻,一對渾濁的眼珠子望着天空。
紫髯大漢搬來一個酒缸,将手中污血淋漓的物件丢進去。
然後拿起大一号的花鋤,刨坑埋屍。
他力氣大,但幹活極度馬虎。
掘出一個淺淺的泥坑,将橫卧的男屍抛入。
身子不全的男屍歪在淺坑裡,腦袋邊是一隻裹着黑泥半腐爛的手。
顯然這花泥下埋的,不止一人。
紫髯大漢花鋤随意扒拉了兩下,用貓蓋屎一般的敷衍态度在坑上填了一層薄土。
然後搖搖晃晃舉着酒缸,一步步走進了一間屋子。
清澈的酒液,激蕩在酒缸内壁上。
裹着污血的玩意在酒中逐漸蜷縮成一團乒乓球大小的黑球。
做完一切,這紫髯大漢艱難坐下,竟就這般橫躺着睡去。
趙鯉老鹞子般蹲在梁上。
在下去擒住着紫髯大漢逼供,還是忍一手之間思忖許久。
終于她還是決定先退去。
這紫髯壯漢腦袋空空,并不一定知道太多内情。
便是此刻揭破,掘出天井下的屍骸,也缺乏一些辦成鐵案的關鍵要素。
想要一掌拍死含山長公主和婉儀郡主,終究差了一線。
不若等河房處,探查通草樓的人傳信回來再議。
趙鯉這般想着,摸出後腰的小鏡子,放置在橫梁上。
在此處為小信使的跳躍,留下了一道坐标。
待回到殿外,趙鯉尋了隐蔽處蹲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