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,兼有之?
長公主一怒,額角滲出些汗。
身體中壓制住的臭味,頓時随着血液流動加快而升騰。
婉儀郡主疾步走上來攙扶,虎口在袖下扼住長公主的手腕。
把玩着桧扇的源雅信,手上動作一頓。
“娘。”婉儀郡主在含山長公主耳邊提醒了一聲。
含山長公主這才回神,忙以繡帕掩口。
但她自己都嗅到,香粉中壓不住的腥臭。
這下哪還記得氣什麼牡丹不牡丹,含糊說了一句場面話,便腳步踉跄被婉儀郡主扶走。
望了一眼她們母女遠去的背影,沈晏收回銳利目光。
倒是信王柴珣,終究忍不住酸了兩句。
對沈晏,柴珣一直十分有敵意。
一半是因沈晏如今權傾朝野,另一半卻是年幼時結下的梁子。
沈家之事後,隆慶帝與沈之行帶着昏迷的沈晏在望源範七的幫助下逃回封地。
一路共同患難,數次經曆險境。
柴衡憐沈晏身世坎坷,亦愧疚是柴氏帶來了這份坎坷。
自然對年幼的沈晏超出尋常的照顧和關懷。
這份照顧,特殊到讓柴珣妒恨至今都未曾消退半分。
甚至還在成倍增長。
沖天酸氣引得瑞王都側目。
沈晏卻未将柴珣放在眼中,隻随意打了聲招呼,便與趙鯉相攜離去。
徒留滿院的人心思浮動。
先前和婉儀郡主站在一起的趙瑤光,望着趙鯉背影。
視線一直集中在趙鯉頭上那朵雙色牡丹上。
心中滋味難以言喻。
突然,她身邊丫鬟哎呀一聲:“小姐,你的手。”
趙瑤光驟然抽神,垂眼隻見手中錦帕染血。
卻是她先前不知不覺間太用勁,帕子絞斷了左手無名指的指甲。
蔥管似的長甲裂開一半,鮮血一滴一滴滲出。
趙瑤光身邊跟着的丫鬟極有眼力見,上去捧住了她的手。
趙瑤光卻仿佛不會疼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