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喊什麼?”她手中長刀如切豆腐,順着血肉的縫隙再深入,朝着源雅信的後心去。
源雅信痛得本身就醜陋的模樣越發扭曲。
就在此時,鐘樓上咳聲微頓。
一縷幾乎微不可查的風,拂過趙鯉耳畔。
她鷹犬的警覺被動觸發。
趙鯉猛朝着側方急跨一步。
一道帶着犬類獨有氣味的臭味,伴随利爪閃過。
趙鯉耳朵一痛,血珠順着她的耳垂滴落。
被後方襲來的白色利爪接住。
趙鯉回身,隻見短暫交鋒的狼人正立在極近處,貪婪舔舐落在掌心的血點。
與剛才相比,這白毛狼人已化為完全體。
身上衣衫盡碎,蓬松松的白色絨毛遍生軀體。
趙鯉掃了一眼它胸前,便見絨毛覆蓋之下塊壘分明的腹肌已恢複如初。
根本看不出它之前受過開腸破肚的一刀。
趙鯉側首以肩膀擦了擦耳垂滴落的血:“打不死的玩意。”
被趙鯉踩在腳下的源雅信喊道:“三浦,救我。”
倭名為三浦的狼人不答,雙目赤紅。
它根本不理源雅信,渴血的雙目死死盯着趙鯉,俨然已經失去了自我意識。
鐘樓上,悶悶的咳嗽似催促。
下一瞬,那狼人咆哮一聲直直朝着趙鯉撲來。
趙鯉右腳微撤半步站定,舉刀迎戰。
爪尖與湛青刀鋒相碰撞。
尖銳刺耳的聲音,刺耳至極。
刀身傳來狂暴的力量,趙鯉眉頭微蹙。
月下狂化的狼人力量更強了。
她雙臂發力,硬生将兩隻尖爪擋住。
下一瞬,血盆大口朝着她的頭頸咬來。
趙鯉不躲不閃,提腳一踹。
目下以她的身高,隻能踹到對手大腿内側。
但,足夠!
聽得咔嚓一聲。